“他是怎么解释的？”陈庆笑问。

        杨元清在一旁：“据说他和他父亲完颜娄室都是用两石弓，两石弓的箭速确实要比八斗弓快一倍。”

        “没有！就是之伤，箭矢上也没有毒。”

        陈庆摇了摇，“我没有携带匹，又放火烧了军寨，就给女真人造成了我们前去泾源的假象，但事实上，我们在山中躲上几天，再返回麒麟寨，等大雪封路后，我们就能在麟游县呆一个冬天了。”

        休息了半个时辰，士兵们要动了，杨元清问：“将军，我们真要去泾源吗？”

        宋军士兵在距离麒麟寨约十五里的一座山坳扎营，士兵们用木和树枝搭建了十几座木屋，每个人都携带了十天的粮，也有壶和药品，耐心地在山谷驻扎来。

        陈庆摇摇，“还是不一样，骑可以在奔跑中随时发，用弩就不行，必须停住瞄准，讲究姿态要稳，这次我挨了一箭，速度之快我竟然避不开，痛定思痛，如果将来我和完颜活女在战场上再见，我若不会骑，一定会死在他的箭。”

        几名大将都笑了起来，“将军杀了他的父亲，居然不知他是谁？”

        杨元清沉一：“我最早曾是刘羽将军的，他号称西军第一箭，他曾经在军营开课，传授将士们骑之法，我很清楚地记得他说过几句诀，叫，‘势如追风，目似电；满开弓，紧放箭’，他说这就是骑的华，理解得越透彻，骑平越。”

        “啊！他是完颜娄室的儿？”陈庆瞪大了睛。

        “万夫长，要不要追赶？”几名大将问。

        ...........

        这天上午，杨桦带着二十几名弟兄去附近打猎，陈庆上的伤已渐渐愈合，他也想去打猎，但众人一致反对，他也只能在木屋里休息。

        “有什么诀窍？”陈庆笑问。

        陈庆从来没有练过弓箭，只练过弩，他可以在速奔跑中使用枪，百发百中，这和骑不太一样，但在某些方面是共通的，主要是指双控，保持背上的平衡，这是击的基础，同时也是骑的基础。

        郑平是河北沧州人，从小跟随父亲去辽东生意，确实有些见识，他接过箭看了看笑：“前面几个字是万的意思，后面是人名，读音是活女，连起来就是万夫长完颜活女。”

        杨元清笑着走了来，他接过陈庆的弓细细看了看，”这是完颜娄室的弓吧！应该是一把两石弓，可惜我拉不开。”

        这时，他远远看见了父亲的白龙驹，心中一痛，快步向群走去。

        “不是不擅长，压就没有练过，我练的是弩。”

        他索取过弓箭，摸索受，慢慢寻找手。

        陈庆心中一动，不由陷了沉思之中。

        陈庆坐在溪边一块大石上，向导杨大志用猎刀剜箭矢，将伤清洗净，敷上自己制的伤药，一边包扎一边笑：“不是我嘘，我这伤药连县的郎中们都红，都是用珍贵的药材制成，结痂生肌比一般伤药快得多，就算伤到筋骨也不怕！”

伤亡如此惨重，他心中开始疼痛起来，宋军和金兵一比二十伤亡，让他简直无地自容，消息肯定会传去，那时他还有什么脸号称女真第一勇士。

        完颜活女摇了摇，了山林，他们只会伤亡更多，况且对方把战留，就意味着对方向泾源撤退了，没必要再追赶去。

        “好弓！”

        “箭之时，目标在心中，而不是在里。”陈庆默默咀嚼这句话的意思，用心来箭，他若有所悟，但一时又抓不住要。

        杨元清一怔，“将军不擅长骑吗？”

        .........

        “完颜活女是什么人？”陈庆有糊涂。

        一时间，他沮丧无比，甚至有了横剑自杀的冲动。

        陈庆淡淡：“或许他没有想到我就是陈庆吧！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不过此人弓箭确实厉害，速度太快，我看到了都躲不过。”

        “他说拉弓要满，放箭要快，满弓没有丝毫停留，什么寻找目标、瞄准等等，都必须在拉弓之前要完成的，‘箭之时，目标是在心中，而不是在里’，这是他说的原话，我一直不理解这句话。”

        这时，一名士兵在门声汇报，“启禀指挥使，向导杨大志回来了！”

        陈庆拾起箭矢，见箭杆刻着几个女真文字，他递给旁边的都郑平笑问：“据说你见识广博，这几个女真文字认识吗？”

        “我伤到筋骨了吗？”陈庆担心地问。

        “骑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主要难在控和协调上，其实将军用弩也一样嘛！”

        郑平，“他号称金国第一勇士，杀人如麻，他应该是想为父亲报仇，但最后居然没有亲自战，让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