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问你，今年三月羊价格忽然大跌，跌了四成以上，是什么缘故？”

        “最多三个月！”

        他们是以两贯钱一张的价格收来，价值二十万贯，另外还有第一批和第二批的二十万张老羊已经被他们卖掉了。

        “大概十万张左右！”

        明知是军资还要贩卖赚取暴利，这个罪名就大了。

        “第一次卖什么时候？”

        金秉辉低，害怕到了极，他低声：“我们怀疑是军方的羊，否则不可能一现这么多品质的老羊。”

        “是杨少安和史文生吗？”

        种桓重重哼了一声，“要不然你去卫衙门慢慢想吧！”

        “你这里一批货要卖多久？”

        种桓对他这种以次充好的奸商行为不兴趣，他只关心货源。

        种桓想想也对，这种有名的大商，不愁货销路，不可能年初的货还屯到现在。

        “真正的货主我们也不知，和我们打交的是个牙人，叫黄湛，我们都叫他黄牙人，他是太原黄氏牙行的东主，在太原名气很大。”

        两名卫士兵将他架起来，吓得他大喊：“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我说！是因为来了一大批羊，太多了，对方要求我们尽快卖掉，所以我们只好降价，但这批羊我们没有卖，我们降价卖的是普通羊。”

        “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买了这批羊？”

        “还有杨东主和史东主！”

        .......

        金秉辉脸大变，中闪过一丝恐惧，他最害怕的事终于来了。

        “你先告诉我，你外面的老羊是从哪里来的？”

辉这样的大商人，他们的发家致富之路肯定不会奉公守法，都有不光彩的事，所以他们也十分害怕卫现。

        虽然陈庆一般不会查扣商人财产，但这三名货商行为太恶劣，每一捆羊上都有军方的印章编号，被他们用醋洗掉了。

        金秉辉，“就是他们！”

        种桓坐在一张宽大的椅上，手中把玩着桌上的一只瓷茶盏，不是官窑，但属于民窑品。

        房间里，金秉辉蹲在一脚角落里，完全没有最初的嚣张，他也老老实实承认自己就是金秉辉。

        陈庆得到禀报后，令查扣了他们的家产，又命令种桓率领三百名锐卫，赶往太原抓捕掮客黄牙人。

        数量有对不上，种桓又继续问：“这应该不是第一次卖老羊给你们吧！”

        王浩得到禀报后，随即派人将两名大商人杨少安和史文生抓到卫审问，同时从他们的仓库查到了年初货的十万张老羊。

        “小人明白！”

        种桓使个，两名卫士兵将他放，种桓冷冷看着他，“我最后提醒你一次，我的耐心已经快没有了。”

        “我没有多少耐心陪你斗智斗勇，如果你不想去卫官衙，不想给自己找麻烦，那我问什么你就交代什么，不要有任何隐瞒，如果事后我发现你有隐瞒，我肯定会把你视为同党定罪，那是要掉脑袋的，明白吗？”

        “不是！一共卖了三批，今年是第三批，每次都是十万张，一共三十万张。”

        “三年前！”

        “那是一个多月前刚从张掖的货，达不到五年，只有三年。”

        “今年三月，让我想想......”

        “因为这批羊都是上好的老羊，降价卖可惜了，对方急着要钱，我们就把普通羊便宜卖，把钱给他。”

        种桓咬牙：“这批货难你们没有觉有异常吗？太原怎么可能产羊？”

        已经很接近了，种桓又追问：“那批老羊有多少量？”

        “为什么？”

        “对方是谁？”种桓盯着他问。

        金秉辉低，禁不住浑发抖，他只是外表长得凶恶，实际上胆很小，尤其怕死。

        这两人加上金秉辉，便是京兆最大的三大货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