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几岁啊?」徐凯杰笑得更开怀了。
我的天哪,他真的全都看到了,哪里有可以给我鑽?
我游走在一排一排的书柜间,阳光从走尽的窗洒了来,走尽的地板多了块十字影,还有一盆盆栽小巧的黑影。
结果走路没看前方的报应就是,我的右额就这样撞上了凉亭的,我痛得摀着额蹲了来。
「还有,你刚才说什么东北东?」
喔,他听到了啊?
随意挑了一本天文书后,我选择了靠窗的位坐了来,开始细细读着手上的书籍。
而且如果我没记错,当时郑冠恩也跟我同一组。
「彼此彼此。」
我叹世界真小,怎么连来公园散散步都会遇到他。
「就是突然想到以前国中童军课时,老师让我们分组行有关方位的活动嘛,」现在想想,还是觉得那时候我们真的有够蠢,「结果我们这组在写方位的时候,把东北东写成东东北了。」
步地从草地上跑过去,我目光跟随着那隻跑得飞快的狗狗。
但我忽略了一,这个世界是秉持着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的理念在运转的。
我在心里暗叫不好。拜託拜託绝对不要是那个人,我愿意连续七七四十九天每天都对着东北东默念七七四十九次请谢谢对不起,所以拜託万万不可是那个人呀……
四周十分静謐,连我静得几乎悄然无声的脚步声也变得清晰,更衬托了周围的寧静。
「你欠揍啊?」我嘴角,无话可说。
「和你同年啦!」我站起,「还有我不是笨。」
「我猜那时候写的人是你吧?」我偏想了想,然后,徐凯杰一副他很了解的样着,「果然,你写的绝对错啊,毕竟你是笨嘛。」
应该没有人看到吧……刚才我看四周是没有人的……
今天是暑期辅导开始的前天,爸爸妈妈又去工作,整个家只有我一个人,开冷气又显得很不节俭、不护北极熊,于是我动前往离家里不远的市立图书馆。
我原本认为,连续在路上巧遇徐凯杰两次已经很厉害了,不可能再刚好遇到第三次,接来见面时应该就是暑期辅导的时候吧?
从这天开始,徐凯杰在讯息里叫我笨、打电话讨论事或聊天时也叫我笨,我觉得他可能会叫我笨连叫十年都有可能。
我睨着他,吐一句我说了都觉得羞耻的话:「观察蚂蚁……」
那人蹲到我旁边,把我的抬起来后笑着问我:「笨你在嘛?」
他也站了起来,「在我看来,为了看一隻狗就撞到的行为的确像笨的。」
但现实是很欠揍的东西,凡事总是事与愿违,我蹲来不到一秒,就突然听到左后方传来一阵笑声,我全瞬间定格,那笑声真是熟悉呀熟悉……
现在我也想问他到底几岁了,为什么我觉得我们的对话好像降低了好几个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