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轻轻吐气。

        大概是太沉浸于述说自己的勋绩，完全没有在意石块尖端毫不留，斩钉截铁地袭来。

满布的脸皱起，又突然咧嘴，一排被旱烟熏黄的烂糟牙。

        向龙没忍住咳嗽，肺大力的咳血痰让他更加紧张：“妈的，臭小，别那么多废话，赶紧去喊人来！”

        “哎！在这呢！”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向龙直勾勾仰瞪着他，笑意更甚：“你还不知吧？你妈是被老过的烂货，生你们之前早就不知打了几次胎了，她能生别人的，却不想生老的，哈哈——”

        他凝向小的血手印，刚刚，他亲手把一条生命了结。

        这一击，用尽了一个12岁孩的全力砸，老的脑袋当即就多了个窟窿，没说完的话顿时咽肚，垂。

        向之潼呆呆的，双无神，凝着远。

        是刚刚走失中心的女孩，她发现向之潼偷溜后，赶忙喊来了几个同事去找。

        夕阳将天空，连着海平面，还有他的脸一起染上赪。

        向之潼攥紧手心，每一神经都紧绷到了极限,碰到手边的，才发觉刚好有块趁手的凶，岩石坑洼不一，还有个小尖端。

        向龙看向之潼站起，以为自己的唾骂有成效，便继续说：“老想起来了，你是不是还有个妹妹？那家伙现在，长得跟你妈像不像？”

        “骗人。”向之潼瞳孔极度紧缩，几乎要缩成一，抖着肩膀，一路后退，后脚跟碰到尖石，跌坐在地。

        “这……”

        “哦？”向龙看他反应不像是演戏，他在地上沉醉大笑，有兴奋，“哎，你妈要是早有这觉悟多好？”

        男孩抬环视，四无人，海鸟回归巢，海风也跟着停滞喧嚣。

        刚刚一路小跑来，又跌倒，上都是伤痕，海侵的剧痛不断刺激神经。

        “懂。”

        老语气很昂扬，像是炫耀着什么丰功伟绩。

        向之潼将石随手扔了深海里，顺带把上的血迹清洗净。

        向之潼怔在原地，他小学就被父母行过科学教育，他明白向龙所述都是什么。

        “忒娘的……老最他妈后悔的事就是没杀了那崽，放了这贱货去考！搞得她读了个破大学就六亲不认，她可是我亲生的，肚里怎么能怀别人的贱种？老把她拉扯大容易吗！”

        仿佛一切都那么刚好。

        她见到向之潼时表是欣喜的，可再往后看，见到两个大人尸时。

        那脏污浊气的嘴终于永远闭上了，向之潼心里只有说不清的畅快。

        向之潼走到他跟前，好看的双像月牙弯起。

        “活该。”

        老接着喋喋不休，动之他愉悦至极。

        “的种就是没用。”向龙呸了一，又是一带血的唾沫。

        可心没有丝毫波动。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噤声，整个世界都被恐慌所充斥。

        夕阳是血的，礁石也是。

        “老虽然没读过书，但也得告诉你，亲人之所以是亲人，就是因为亲人的种才是纯血，别人的都是杂种，就像你们这样的，懂了吗？”

        “骗你？老还没那个闲……咳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