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儿从来没去过？”金媛闻言有些讶异，仔细一想便笑，“我带你去，他们不会说什么的。”

        被金媛带着走酒店的时候，苏玩还很恍惚，但确实没人阻拦她们，同越的人看了两，想拦被金媛骂了回去。

        比丘僧拿了自己的一本文字册，大概是常写的话，苏玩看了看，便瞧了瞧上面的当地文字，但是对应的都是一些佛教偈语，选了一个她看着最顺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写一张吧，为你的人。”比丘神平静。

        “他作恶？”

        “你是中国人？”比丘问，音不怎么纯，“我家前，在大学学过中文。”

        她随手写平安的字，又在庙宇里选了一个贝母项链，金媛很贴心地说她需要什么可以由金媛买单，比丘为她将纸条装去，说这红纸是他们寺庙很灵验的护。

        “我？恐怕不能去。”苏玩垂眸。

        建筑的四角挂上了薄片的金属风铃，声音清脆异常，殿外被花束围绕，苏玩盘坐在里面，听到风铃声中的异域佛经诵读。

        也或许，这世上从来没有公平的因果报还，造过孽的人，也能够有善终。

        她环顾四周，刚才在路上的时候听到金媛说，不是金赟还是同越，在这个地方都捐赠了不少钱，还有丛林里的游击军，他们的首领也很信任这里的和尚。

        “一个该地狱的人，也需要平安符吗？”

        比丘垂首：“那么他将有恶果，这是他和其他人的因果。而他若对你好，你为他求祝福，并没有错。”

        平安。

        只是金媛边有这么多人，她也不可能跑得掉。

        “带来平安的意思。”

        苏玩悬着的心沉了来，打开车门要去，金媛拽住她：“你有事吗？我想去旁边的寺庙，你陪我去呗，他们这帮人杀气太重，大师都不愿意让他们门。”

        “好。”金媛笑了笑。

        这周围有座庙宇，金媛说她要去拜访其中一位大师，苏玩也只能跟上。

        此地的庙宇和国差别巨大，金媛到后侧找她信任的大师了，说了会儿话，又有些私密的事要说，苏玩就识相地退了来在前殿看着面前正在求像是平安符的游客。

        苏玩着自己的手指低声说：“上次同越要给你的那批枪不是意外被炸了吗？他说得等十天，新的货才到，想跟你约个日送过去。”

        “即使他们该地狱，也要度化吗？”

        写当地话的话，他看不明白吧，那就写中文，或许她是该向他示好，在这段时间稳住他。

        比丘颔首：“或许在这片土地上，很难避开与你中的人打交。我们仍然为所有人祈福，回报他们的功德。我们劝解修行，他们自有善的因果，也有恶的因果。”

近事太多了，今天结束得早，顺路过来。”

        她写平安这两个字，这是给她自己求的平安。

        她看向大殿，又转看不远的佛塔，坐落在山腰的寺庙总是不少供奉的。

        顺着河的位置，一片还算空旷的山坡坝里，穿过层层罂粟种植的田地和破败的房屋，这座宏伟的寺庙虽然格格不，但却显得格外宁静。

        想到这里，她脑海里现了另一个人。

        苏玩只从康的中得知过此地有一座辉煌庙宇，但她没有看到过，也想象不在这种地方，佛寺怎么能安置在里面。

        “当然。”

        “十天啊……”金媛查看着自己的日程，“那时候我在国外，不过送过去就好吧，你让人告诉我就行了，怎么还要特意见？”

        慈悲吗？如此罪行，有什么好救的。

        “你们的大施主，很多都是我说的那种人吧。”苏玩问。

        苏玩默默念着这两个字。

        苏玩想着比丘的话，再看向佛像的时候，在想，或许金的佛像看着这片土地上所有罪恶因果，等待着偿还的有朝一日。

        “我想我不会赞同您的想法，”苏玩笑着看着红纸：“能写什么呢？”

        金媛扣上自己的电脑，想了想，还有一批贵的监视联络设备在里面，的确……

        等到游客人数稀落后，前殿的比丘才看向苏玩，说了一些当地话。苏玩抓住了几个词她熟悉，看比丘指了指红纸，大概是邀请她的意思。

        苏玩说：“我是想跟你商量，你派车来运吧。李承谦说，最近同越奇怪的，说不定半路什么意外，你又拿不到东西。大概个月6号来拿，他还能帮你看着。”

        苏玩坐到比丘对面，能在这个地方的庙宇过活的比丘，也不是什么简单人，她不怎么信任。

        比丘没有纠正她的表达，只捻着手里的佛珠，用你们中国的佛理来说：“慈悲叁昧，念令众生受乐。无量慈悲心，即使是罪恶之人。这里有太多人，受苦，行罪，我们仍然要行事，不曾有变。”

        苏玩脑海里浮现了母亲的面容，然后是姑姑，宁树……这些人都太远了，这里的神明，得了那么多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