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解释吗?还要狡辩吗?
老妇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十月怀胎生,霖本就弱多病,生产时大崩血,却哀求稳婆保住李家血脉,孩生来了,她却……”
其实本不必解释,只要不是瞎,一就能看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一个孩。
天塌地陷不过如此了。所有对未来的计划,所有勾勒的蓝图远景,人生未来至终的风景,全都变了模样。
这就……当爹了?
薛讷和歧不由自主地看向李钦载,李钦载却神苦涩,无奈叹息。
这时李钦载也突然想起来了,记得后院有个丫鬟说过,他曾经有过一个名叫“霖”的贴丫鬟,好像是个犯官的女儿,沦教坊前被爷爷李勣救,养在府中。
“当年韩家坐罪阳公主案,三族被株连,幸得李老公爷救霖和老妇等妇孺,留我们一方田地苟且过活……”
“后来不知为何,霖竟独自离开李府,投靠老妇,回家后老妇便发现她已有了孕,霖拼死不愿老妇告诉李家。”
前堂一片静谧,李思文瞪着李钦载,神杀意森森。
“老夫成全你!”
“霖临终前嘱托老妇,这是李家的血脉,不可让他落在外,不可与血亲分离,托老妇寻机上门认亲,给孩一个安稳日……”
任何人一就能看,这孩绝对是李钦载的种。
薛讷和歧满脸震惊,目光不停地在李钦载和孩上转来转去。
李钦载却一脸呆滞。
李钦载叹:“我……,爹,您还是打死我吧。”
可不正是铁证如山吗,看模样就足够说明一切了。
李思文盯着李钦载冷笑:“孽,你继续狡辩呀!”
难怪李思文刚才问都不问,抬手就,难怪他说“铁证如山”。
老妇摇,泪婆娑望向李钦载,哽咽:“五少郎恕罪,老妇今日不该来。老妇原是霖的姨婆。”
那个孩童,眉目唇鼻几乎跟李钦载是一个模里刻来的,不能说貌似神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李钦载三人随后跟着走来,看到那个小孩童后,三人顿时古怪之。
李思文怒眉一竖,刚要动手,那位老妇却跪在他面前,哀声:“李家郎君息怒,一切都是老妇的错,老妇不该将孩带来,不过这是他娘临终前的嘱托,老妇不得不照办……”
“霖被老公爷收贵府为丫鬟,本待等到她十八岁许人家,不曾想竟与五少郎生了意。”
李思文望向老妇时,脸上的怒容瞬间消失,换上一脸平静:“老夫人快起来,此事与你和孩无关,老夫气的是这孽不争气,这等腌臜事,给李家蒙羞。”
怒气冲冲的李思文走前堂,一脸冷漠地盯着李钦载,也不说话。
五六年前,那个贴丫鬟一声不吭离开了李府,不知所向。
李钦载仰天叹息,真的没法解释了,官司打到李治面前都没人信。
没想到五年后给了他如此大的惊喜。
安地四张望,清澈的睛里透的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