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里嗡嗡的,全都是不敢置信。这该死的缘分真是……
李钦载加重了语气:“此事关乎我的终生,不会对我爷爷有任何影响,你瞒来不算不忠。”
崔婕愕然:“李世兄不认识我?”
“五少郎尽吩咐,刘阿四愿赴汤蹈火。”
崔婕黯然叹息,垂:“是。”
从卑微到贵,仅仅只在瞬间。
刘阿四慌忙:“小人怎敢……”
崔婕理了理衣襟,然后上前双手平举额,朝李钦载盈盈一拜,标准的世家礼节。
“是!小人什么都没看见。”
李钦载淡淡地:“我知你为何逃婚,因为我的名声确实不好听,你逃婚我能理解……”
李钦载随即指了指崔婕,:“那废,你,就是你,瞪什么瞪,我说错了吗?逃婚跑路两个多月,就这?”
李钦载默然,不知该说什么。
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真有一个跑路了的未婚妻。
“我应该认识你吗?”李钦载茫然。
李钦载神愈发凝重,从这女人的气质上看得,绝对来不小。
“没什么敢不敢的,作为朋友,你帮我个忙。”
这一刀很扎实,崔婕愈发黯然:“是个意外。”
“嘶――”李钦载咬着牙倒一凉气。
化,变得沉静,敛,还有一丝傲意。
“听说你不满咱们的婚事,所以带着丫鬟逃婚了,”李钦载神嘲地朝她绝的脸庞上一扫,:“然后你就跑到我家庄上来了?”
崔婕闻言,眸中异一闪。
刘阿四犹豫半晌,最终还是一咬牙,沉声:“五少郎待小人如兄弟,小人和麾曲愿为五少郎死守秘密。”
众人:???
刘阿四却有了几分明悟,中闪过一丝笑意,低声:“五少郎,她们是清河崔家青州房的人,就是与五少郎定了亲的那家,前这位崔姑娘,约莫便是五少郎的未婚妻了。”
李钦载意识抱拳回礼:“咏,叶问。”
“青州崔婕?我的未婚妻?”李钦载冷脸问。
李钦载欣地拍了拍他,笑:“不用瞒太久,以这俩憨货的实力,她们迟早会暴的,今日你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沉默许久,李钦载拍了拍刘阿四的肩,:“阿四,咱俩算朋友吗?”
崔婕深气,此时是这纨绔掌握局势,她不得不低。
李钦载回过神,尴尬地:“青州崔婕,谁呀?”
还以为她跑到南洲摘辣椒了,结果连关中都没跑去,最后竟转悠到李家的庄里来了。
刘阿四神为难,他可是老国公帐亲卫,瞒谁也不敢瞒老国公呀。
这句话没忍心说,会伤害到他自己。
“你过来,咱俩单独聊聊。”
“没那么严重……”李钦载朝周围的曲们一扫,低声:“今日遇到崔家小的事,给我封令,不准任何人传一个字,尤其不能传到长安国公府里。”
崔婕冷声:“李世兄,你想聊什么?”
李钦载转盯着崔婕,这一次是真的很仔细地端详崔婕的模样和材。
随即李钦载一顿,好奇:“不过你逃婚居然逃到我家庄里来了,这是一波什么作?我实在很不解,你能解释一吗?”
你倒是跑远儿呀,废!
……换了我是你,若知自己要嫁是这么个货,此时应该已在南洲亚逊河上愉快地泛特么的舟了。
“青州,崔婕,拜见英国公之后李世兄。”
良久,李钦载,喃喃:“不错,还以为是个满脸人痣秃狐臭的婆,没想到模样还不错,果然是亲生的爷爷,没坑我。”
李钦载领着崔婕,二人绕过山林,走到一块大石边停。
崔婕被他无礼的目光注视,只觉得从发丝到脚趾都到一阵羞怒,心中的怒火愈发难抑。
忍着气跟在李钦载后,刘阿四和曲们则站在原地不动,从霜一脸惶然忐忑地缩着肩膀,像只被遗弃的浪小猫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