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载默然半晌,叹:“服!”
此刻李治终于被救醒,李勣不由也到一阵后怕。
走太极,李勣长舒了气,只觉后背一阵冰凉,原来刚刚李钦载在大殿上救人时,李勣紧张得浑冒冷汗。
走门,见李钦载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李勣气不打一来。
刀尖上舞才刺激么?
于是李钦载双手托腮,一脸天真烂漫的样:“爷爷,你好厉害呀!孙儿想不明白的事,爷爷一就说清楚了呢……”
这个孙儿真是……一言难尽。
坐在车上,李钦载叹:“爷爷,孙儿今日救了陛命,陛为何没有半封赏的意思?就连打手的秦太医都封赏了,为何没孙儿的份儿?”
李勣甚至很难分辨孙儿究竟是不惹祸了,还是不屑在长安城惹祸了,人家现在要惹就直接惹天家皇族。
今日的君臣奏对当然没法继续去了,李勣和李钦载于是向李治和武后告辞。
前世没钱门娱乐,班后只好窝在家看电视,科教片百家讲坛什么的,倒是看过不少,勉也算博学……吧?
“自己走回去!”
李治虽然醒来,但仍不时疼发作,比较虚弱。
李钦载眨了眨,他听明白了。
毫无征兆地,李勣忽然飞起一脚,将李钦载踹了个趔趄,差一撞上门。
李钦载惊愕:“爷爷,为何突然痛杀手?”
“臣……惭愧!”
李钦载自我安了片刻,胆气渐渐壮了,没错,我就是这么博学。
李钦载无所谓地:“不封爵也没关系,孙儿的意思是,陛至少该给诊金吧?”
不过在老人面前不能表现得太明白,否则如何现老人家的睿智光辉?
李勣哼了一声,:“封爵?想都莫想,太宗先帝在世时,便对封爵极吝,除非开疆拓土之不世之功,否则大唐以后的爵位只有减少,没有增加的。”
爷孙二人上了车,晃晃悠悠朝家里驶去。
李勣冷笑:“你赚钱的本事大得很,莫在老夫面前哭穷,老夫听了臊滴很。”
“车夫,停车!”李勣沉声。
“都不想,不过至少该有表示吧?赐我黄金啊,丝帛啊,田地庄什么的,这叫人世故。”
李勣瞥了他一,:“你想封爵,还是升官儿?”
“今日陛对救命之恩一言不发,反倒是一件好事,说明陛已将此恩记在心里了,爵位和官位不足以抵偿恩,往后陛对李家的恩只会更甚,岂不比爵位官位更合算?”
顿了顿,李勣又:“陛不封赏你就对了,封你个爵位也好,升你的官儿也好,一旦当场封赏,说明你与陛的救命之恩就此了断,以后互不相欠,无论对你,还是对李家,都不划算。”
李勣冷冷:“你是孙,老夫是爷爷,爷爷打孙,不服咋?”
以后荞儿长大了,翅膀了,自己也这么对他,这叫“传统”。
叹:“景初博学,朕甚钦之。”
车停,瞬间李钦载被李勣踹了车外,重重落在长安的朱雀大街上。
李勣皱了皱眉,想忍,但这副天真烂漫的恶心样实在忍不了。
扭可怜兮兮地望向李勣,李钦载叹:“孙儿如今上有老,有小,一大家张嘴吃饭,孙儿前些日在渭南庄里,手没个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