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狠狠望向李钦载,程伯献的小神既愤怒又委屈。
他发现自己好像喝不过程伯献,今夜若程伯献没事,而他却醉了,笑话可就闹大了,写史书里被人贻笑千年的那种。
舱房里另外三人顿时一静,面面相觑后,李钦载沉声:“你……敢不敢把盔摘来?”
李钦载突然沉声:“慢着!”
话音刚落,站在程伯献后的刘阿四神犹豫了一,然后拎起腰侧的刀,用刀柄往程伯献的后脑勺上狠狠一敲。
李钦载紧张地:“再当一!”
边喝边聊,没多久,刘阿四突然禀报而。
舱房里众人乱成一团,李钦载越来越着急,事好像脱离了掌控,别人都说程家人脸厚,万万没想到这其实包了两个义,一是脸厚,二是厚,合称“脸厚”。
程伯献躯一晃,仍然没倒。
当的一声脆响,程伯献后脑勺挨了一记,在李钦载李素节和刘阿四期待的目光,程伯献躯晃了一,然后……居然没倒。
“都他舅的给我住手!”程伯献悲愤大喝。
“我……他舅的!”程伯献快气疯了。
刘阿四不死心地用刀柄再次当了一,见程伯献还是没倒,于是只好揪住他的盔,萝卜似的往上拽。
李钦载喜:“尚贤兄是个痛快人,今夜不醉不归。”
程伯献愕然:“我醉了么?”
好屈辱!
当了好几都没把他当昏过去,果真名不虚传。
李钦载无辜:“没有呀,船很稳,是尚贤兄喝醉了吧?”
“当个啥?有话不能好好说么?非要把老晕过去也行,能不能给我来个痛快的?”程伯献两通红,悲愤嘶吼。
当!
要反对的,可程伯献听到自己要挨揍,不由垮脸来,狠狠一咬牙,:“他舅的!没错,回长安被爷爷揍死之前,先醉一场再说!”
程伯献扭惊愕地看着刘阿四:“你……”
闭静静受片刻,随即神一紧,程伯献突然起,:“不对!船真在转向,贤弟稍待,我去舵台看看,何妨杂碎作死,未得军令竟敢私自转向!”
“我想请尚贤兄听一首歌。”
走舱房,刘阿四朝李钦载使了个,李钦载微笑,不动声继续饮酒。
程伯献一愣:“咋?”
觉自己像一待宰的猪,不小心逃脱后,被屠夫们漫山遍野追赶,这特么的……
“我来帮忙!”李钦载冲了过来,抱住程伯献的双手。
将门之后,从小耳濡目染,哪怕违反军纪饮酒时也不忘最后一丝戒备。
终于,程伯献突然皱起了眉,喃喃:“景初贤弟,你有没有觉得船有些倾斜?哪个杂碎把的舵,为何无故改变航?”
两人于是在舱房里喝了起来。
“啥?”程伯献惊愕不已。
当然,程伯献喝酒也很严谨,总有些心虚,酒已喝了大半坛,但他仍不敢解甲胄,穿整整齐齐,趁手的槊就搁在手边,随时准备应变。
看得程伯献是个豪的汉,有他爷爷的风范,或者说,程家的人无论模样还是格,都像是一个模里印来似的,让人不自禁以为程家是个克隆人线工厂,造的人都一样。
一片手忙脚乱之中,程伯献终于清醒过来了,心愈加悲愤莫名。
“啥歌?”
“《当》”
“你是猪吗?摘了他的盔再当!”李钦载急。
李素节也不甘示弱,刘阿四拽盔的当,李素节接过他手里的刀,起来用刀柄继续当程伯献的后脑勺。
刘阿四毫不犹豫,抬手又朝程伯献脑袋狠狠一敲。
喝完一坛后,李钦载心中微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