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载神凝重地：“旱很严重吗？”

        老人指了指远的田地，：“严不严重的，贵人也看见了。”

        李钦载好奇：“以前一升米大约多少钱？”

        李钦载失笑：“哪有我这么年轻的官儿，不过是个无所事事的闲散之人罢了。”

        老人睁开浑浊的睛，见李钦载一行人穿着短衫猎装，还牵着，一便看他们是城里的权贵，于是不敢怠慢，正要起行礼，被李钦载托住了胳膊。

        老人叹了气，：“今年怕是撑不过去了，老天不想给咱活路呀。”

        李钦载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叹：“老人家，官府不会坐视不理的，很快会有赈灾的政令颁来。”

        老人嗯了一声，：“前日村里老五家的带了几十文钱，全家多年的积蓄打算城买粮，应付上要来的饥荒，城一打听，一升米卖二十文，呵，攒一辈的钱，还买不起一升米，咋活？”

        。“粮价没涨以前，一升米约合四文钱，黍米更便宜，还没到秋收呢，已经翻了好多倍，活不起呀。”

        李钦载中的瞳孔微微一缩，脸上却布满了笑容：“并州城的粮卖成了天价？很多商人囤积粮吗？”

        “老朽活了几十年，大大小小的灾祸见多了，涝灾，旱灾，蝗灾，雪灾，饱一顿饥一顿撑了过来，能活来便是大幸，我这个岁数，已活够了，可怜这些娃娃们……”

        远，男男女女们仍在拼命地活，大老远挑来两桶浇地里，连个泡都不冒，开裂的土地瞬间将光，地上又是一片涸，像恶诅咒的大嘴。

        李钦载却不动声地笑了笑，然后认真地：“老人家放心，官府会把粮价打来的，而且大灾之地，必有赈济。”

        老人上打量他：“贵人是城里的官儿？”

        李钦载指了指远火朝天的农们，：“他们在啥？”

        “老人家莫客气，折煞晚辈了。”李钦载急忙。

        。老人家嗯嗯半晌，糊地：“贵人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就是想问问今年地里的况，还请老人家不吝赐教。”

        “若是地主免租，官府免赋，能撑得过去吗？”

老人大约六十多岁，在这个人均寿命不长的年代，算是村里的宿老了，李钦载观察半天，看得老人的工作比较清闲，他负责井边维持秩序，评估每个打的人力气大小，决定他们一次挑多少。

        后的刘阿四等曲闻言，皆怒容。

        老人摇：“政令是政令，听说并州城里的粮都卖成了天价，有钱都买不到，那些奸商将粮囤积起来不准卖，就等着粮歉收后大赚一笔，官府不一定得了。”

        老人浑浊的睛盯着他，讷讷：“贵人是官儿吧？并州城里的官儿？”

        “老人家，忙着呢？呵呵。”李钦载笑着招呼。

        老人摇：“地里收成少了一大半，纵是赋税全免，家家都难撑过去，打的粮约莫能撑两三个月吧，不到年底就得闹饥荒了。”

        “想方设法，打井也好，挖沟渠也好，都是为了活去，老天爷不给活路，咱们自己不能等死。”老人眯着，脸上的悲喜被沧桑的岁月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