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载眨了眨,笑:“夫人看看堂外廊,我已埋伏了五百刀斧手呢,夫人怕不怕?”
刘阿四见状不妙,急忙:“护住五少郎,速离!”
然而传遍全城的消息却渐渐变了味,城中百姓皆传新任刺史年轻无能,得罪粮商,恶政误民,百姓举家无米可炊,最终被新任刺史得当面自尽。
“并州粮商,你们终于惹火我了!”
李钦载笑:“无妨,官在长安城照样声名狼藉,还不是无病无灾活到现在,外人不明事理,嚼几句碎嘴而已,不跟他们计较。”
刺史府,刘阿四暴如雷,叫嚣着要派曲,将背地里议论五少郎的百姓全拿大狱问罪,被李钦载淡定地阻止。
韩国夫人刚门便掩嘴咯咯直笑,朝李钦载扔了个媚儿,:“听说昨日李刺史闹了动静,如今全城百姓可都认识您了呢。”
言蜚语喧嚣尘上,李钦载的名声一夜之间全毁,莫名成了城中百姓人人喊打的对象。
韩国夫人笑声立顿,脸立变了。
李钦载接着:“明晚刺史府设宴,遍请并州城粮商,阿四,你去安排。”
死顿时重新激发了来,继续跪在路边嚎啕大哭,人群越来越躁动不安,看不可收拾。
韩国夫人来得最早,一乘华丽奢豪的车在刺史府门停,双拉辕的车,扈从如云的排场,李治册封的“夫人”名号,仪仗排场真是一都没节省,能用的全用上了。
疲惫地闭上,刚才那人临死前的一言一行在脑海重新回忆了一遍。
李钦载用玩笑的吻:“夫人此言差矣,说不定我也得了某人的授意,置夫人于死地呢……”
李钦载察觉到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背后掌控着一切,从他拿问张寸金那天开始,或者说,从他拜会韩国夫人那天开始,那双无形的手便已开始搅动并州风云,矛直指他这个新任的刺史。
刘阿四没说错,那人确实死得蹊跷,尤其是临死前那番煽动的言语,更让人觉得刻意。
表渐渐冰冷来,李钦载沉声:“速召宋森来见我。”
天刚黑便有客登门。
李钦载仍没回过神来,神恍惚喃喃:“是……是我害死了他吗?”
事的起因也好,最终的目标也好,归结底只有两个字,“粮”。
刘阿四重重地:“不是!这人死得蹊跷!毫无预兆,临死前还说了一番煽动百姓的话,真正求死之人不会在临死前还如此心积虑。”
回到刺史府,刘阿四令紧闭大门,面铁青地看着李钦载:“五少郎,这人死得蹊跷!”
韩国夫人不顾仪态地大笑:“我怕甚?该害怕的应是那些粮商才对。”
…………
刘阿四离开后,李钦载独坐斗室,脸上闪过凌厉的杀意。
韩国夫人波一转,笑:“满城风雨之时,李刺史还要宴请粮商,今晚这场酒宴,怕不是鸿门宴吧?”
突然陷被动,被千夫所指,李钦载反而冷静来了。
李钦载躯一颤,终于回了神。
李钦载被曲架着双臂,几乎是半托半拉将他带离。
舆论能杀人,无论好人还是坏人。
“是!”
李钦载要救民于火,那些阴谋的人要发灾难财,双方的利益诉求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冲突了。
利益冲突当然会导致敌对,李钦载很理解,而且他也不是习惯被动挨打的人。
今晚,刺史府夜宴。
李钦载已臭满大街的言,当然也是他们的手笔。
事态发展到现在,阴谋的味越来越了。
刘阿四朝门外一挥手,一名曲飞快离去。
百姓阶而亡,第二天消息便飞传并州城。
不意外的话,消息恐怕已被有心人快传到长安去了,长安的御史给事中们只怕已在磨刀霍霍。
现在该轮到他主动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