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婕恨恨瞪了他一,:“妾哪里认识什么男的,当然是以前的闺中密友!”
没事,蜡炬成灰泪始,俯首甘为孺……
李钦载意外地看着她,他不奇怪崔婕有朋友,奇怪的是她的朋友怎会知她住在这里?
左顾右盼,李钦载在院里寻找滕王的影,他怀疑滕王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准备偷袭他。
当初并州时一不小心骗了某位冤大很多钱,若果真是她,今日只怕不是来共叙闺蜜,而是来找他算账的。
东窗事发!
说完李钦载便走了课室。
大不了当一辈乡村教师,临老耄耋之时,课堂里还是这群白发苍苍的蠢学生,咱们师生这辈缘分没完没了,不死不休。
“为夫今日授业太累,被那群混账蠢哭了,夫人且与朋友共聚,我回屋怀疑人生。”李钦载说完便打算溜了。
“朋友男的女的?”李钦载冷不丁问。
李钦载皱眉,家里似乎又来客人了,不告而登门,定是个恶客。
“李县伯不必张望,父王留在长安驿馆,不曾来此。”金乡县主冷冷地。
便一阵兴奋的掌声,鼓掌最起劲的竟是契苾贞。
“夫君,妾有朋友来访。”
心俱疲的李钦载回到别院,发现门停着一辆颇为豪奢的车。
“啊!原来是金乡县主,久违久违。”李钦载一脸欣喜加心虚地上前行礼。
将心比心,如果李钦载被骗了一大笔钱,他也会偷袭的,条件允许的话,刀斧手更要安排上。
人生一大悲,他乡遇故知,债主。
刚跨门,崔婕便一脸喜意地迎了上来。
一纤弱袅娜的影悄然走近,金乡县主那张清冷绝的脸庞映帘。
想走,然而已来不及了。
契苾贞一边鼓掌一边咬牙切齿:“七皇所言甚是,这等丧心病狂之恶徒,正该一刀砍了他,连同全家都砍了,斩草除,以绝后患!”
…………
拱了拱手,李钦载叹:“诸位徒皆是怀绝技,先生佩服……课吧,我想找个地方冷静一哈。”
人生一大喜,他乡遇故知。
问完以后盯着崔婕的睛,如果她敢回答说是未成亲前的男闺蜜,他就把她和男闺蜜一起扔门外,如果你想飞,伤痛我背。
这连国监的学都有几个忍不住鼓掌了,显然二人的回答非常迎合众人的心思。
李素节看了看李钦载面无表的脸,小心翼翼地拾遗补漏:“……那个池也该扒了。”
真的是冷笑,李钦载敢发誓他没看错。
课室陡然一静,接着掌声四起,更烈了。
婆娘的闺蜜,该不会是……
难成亲那天崔婕临时改了快递投送地址?
李钦载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
李钦载脑里突然冒一个很真实的想法,他真的想找条狗教它算学,至少狗不会说话,不会气死他……
“李县伯,久违了。”金乡县主盯着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