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森见过李钦载后便匆忙离去,百骑司数十人立在城散开。
李钦载斜瞥着他:“人家本来就是西域人种,不知从吐火罗还是波斯来的,照你的说法,所有西域女的珠都是异,她们都该被烧死呗?”
从到凉州那天起,李钦载便派了十几拨斥候深前线打探,前方的消息每天都由斥候源源不断地送来。
李钦载嘴角一扯:“外风沙大,不要闪着了。本来对你们百骑司还是很有信心的,但你这张嘴厚颜无耻一嘘,我心里突然开始不踏实了……”
“刚来凉州城便敢觊觎我的舞伎,宋森,难不成你最近又升官了,升到不怕挨揍的地步了?”李钦载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哈哈,玩笑,刚才是玩笑,李县伯莫怪,太久没见您了,忍不住嘴贱了一。”宋森急忙解释。
李钦载:“半月前,凉州城的官仓被人烧了三间,纵火的人跑了,我确定凉州城一定有敌人的奸细,只是不知他们是吐蕃人还是吐谷浑人,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尽早把人揪来,否则不知还会闹什么乱。”
话没说完,一条修长有力的伸,将宋森狠狠踹了个趔趄。
宋森:“李县伯放心,没有百骑司查不的事,就算奸细是一只蚊,官也能把它的翅膀了,绑到李县伯面前发落。”
门外传来敲门声,李钦载皱眉,望向紧闭的房门。
禀报两国军后,斥候立告退,再赴积石山前线。
李钦载叹了气,“提来见”本来就是一个违反科学真理的悖论,这种话说来,他心里更不踏实了。
刚才这一完全没过脑,如同条件反般踹了去,可能是宋森站的位置实在太帅了,真的忍不住……
深夜,李钦载仍未睡,坐在屋里盯着一张羊地图凝视许久。
宋森笑了笑,:“老人家的说法,目生异,非妖即奸,轻则倾家,重则祸国,传说中的祸如妲己,褒姒等,皆是目生异之相。”
宋森诚恳地:“架火烧了也成,若李县伯不舍,官愿为李县伯承担这场灾祸,将她接手过来,是为舍生取义也……”
夜里,派去的斥候回报,吐蕃与吐谷浑仍保持对峙状态,双方的前锋在积石山以西很接近,这几日双方斥候小范围交锋多次,各有伤亡,但两国战事总上仍是风平浪静。
宋森呆怔,李钦载也神地看着自己伸的。
“不敢不敢,官刚才真的只是玩笑。李县伯千里迢迢召官来,不知有何吩咐,官一定为您办得妥妥当当。”
李钦载没有过问,百骑司有他们行事的手段,在打探消息,查缉奸细这方面,李钦载是纯粹的外行,当然不会胡乱涉行人事。
宋森拍脯:“官愿立军令状,如若不能拿获城中奸细,官愿提来见。”
…………
李钦载笑了:“你的意思,我得上把她卖给别人才能避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