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想您了嘛,回来看看您。”
刚才那句话,似乎不是吓唬他……
“从最初的县,到如今的县侯,不过两三年光景,你便走完了别人一辈都走不到的路。”
李勣瞪着他:“刚才你那泡若撒来了,老夫教你这一房彻底绝后,反正李家孙多得很,差了你这一支,不怕香火断绝。”
“待新粮种有了收成,确如你所言亩产五千斤,那时陛定会正式封赏……”
李勣仍然冷笑:“县侯啊,了不起,果真面得很……”
书房的摆设没变化,唯一的变化是书桉上隔着一串珠,李勣坐在桌后,顺手便拿起那串紫檀珠串儿,两手不停地摩挲,摩挲,表很享受。
李勣冷笑:“不会又惹祸了吧?”
慨许久,李勣才渐渐回神。
李钦载笑了,李勣手里那串珠正是他的,车一串珠费了不小的劲儿,如今这串珠已被盘得油光发亮,隐隐可见一层包浆,由此看来,李勣对它很上心,几乎是时刻不离手。
“待新粮种收成,你说不定成郡公了……”
“将来新粮种普及天,朝野赞颂如,百姓世代铭记你的恩德,那时你可不能飘飘然,否则福兮祸所伏,太得意的人可没好场。”
一边盘着珠,李勣一边澹澹地:“老夫听说你来的新粮种已在甘井庄种,朝堂里有不少权贵都亲见了,亩产得神乎其神,老夫问你,那东西果真能亩产五千斤?”
说着李勣的手从袍袖中伸了来,李钦载赫然发现,他的手里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
李勣突然怔忪了一,慨地叹息:“小混账,这才几年,功劳一个接一个的立……”
“老夫犹记得三四年前,你还是个跋扈狂妄不争气的废,数年前竟像是被过路的仙人开了灵窍一样,突然就有了一肚鬼神莫测的本事。”
啥时来的?”李钦载尴尬地。
“孙儿对天发誓,绝对没有。爷爷,孙儿已是县侯了,是个面人,哪能整天惹祸呢。”
李钦载嘻嘻一笑:“爷爷您慧如炬,孙儿确实需要您帮忙。”
看着李勣慢条斯理地将匕首归鞘,李钦载不由裆一凉。
说着李勣转了书房,李钦载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李勣赞许地笑:“不错,绝不能受封,你刚晋县侯没多久,无论从任何方面说,都不宜晋升太快,人言可畏,朝野非议往往便是加颈的钢刀。”
李勣气定神闲地将匕首收怀中,打量了他一,:“无端端的,为何突然回长安?”
李钦载认真地:“确实有五千斤的产量,只多不少。事关黎民温饱,孙儿在这件事上绝不开玩笑。”
“突然回长安城定是有事,说吧,需要老夫什么?”
李钦载笑:“孙儿从来不会飘,当时陛恨不得封我为郡公呢,幸好孙儿清醒得很,立就拒绝了。”
李勣笑了,望向李钦载的目光终于有了意:“这桩功德可大了,说是万家生佛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