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载呆了半晌，然后原地了起来，双手朝天空狠狠挥了几拳，朝产房脱吼：“妈的！夫人好样儿的！英雄母亲！”

        以荞儿如今的能力和聪慧，就算是庶，长大后的成就差不到哪里去，李家的家业注定有荞儿的一份，说不定他还会给自己一个惊喜。

        荞儿一熘烟儿跑没影了。

        李钦载才懒得理会她们，冲到崔婕的床榻边，见她发凌乱，脸苍白，发鬓都被汗湿透，也不知遭了多大的罪，李钦载心中不由疼惜万分，半跪在她面前帮她理了理乱发。

        李钦载大喜：“大小平安吗？”

        都是自己的种，谁生的都一样，嫡庶没那么重要。

        金乡没好气地白了他一：“夫君又没正经话了！”

        “想要弟弟，趁着姨姨还没生来，去后院吼一声，给姨姨加个祝福术。”李钦载笑地怂恿。

        李钦载捧着她的脸狠狠吧唧一，又促老妇：“快去照顾夫人……算了，我亲自去，告诉宋家，给长安城的爷爷和爹娘报信，赶紧送礼来！”

        荞儿毫不迟疑地跑到后院的拱门外，气沉丹田放开声音，稚的童音在后院回。

        “五少郎，看看您家的少郎君，可了不得，刚生来时哭声都快掀翻屋了，将来必是个封公拜相的大人。”

        直到后半夜，崔婕的痛呼声都没了力气，变得断断续续的时候，静谧之中突然爆一声嘹亮亢的婴儿啼哭，随即产房的门帘终于掀开，一名老妇跑来欣喜地朝李钦载福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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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乡也紧张地等候在产房外，见李钦载神越来越焦躁，于是上前牵住他的手，：“夫君勿急，女人生孩总归有个过程的。”

        “恭喜五少郎，夫人生了！”

        产房所有人仍在紧张地忙碌，李钦载烦躁地在院里来回踱步。

        “辛苦夫人了，以后咱不生了，没理再遭这样的罪……”李钦载愧疚地。

        “姨姨，我要弟弟，莫生错了！”

        生产的过程很漫长，至少在李钦载看来，这个过程几乎等待了半辈。

        李钦载小心地接过婴儿，两辈没抱过这么小的孩，他显得有些无措，在老妇的指引才以标准的姿势抱住他。

        金乡也欣喜地抱住了他的胳膊，笑：“大小平安，恭喜夫君，咱家又添了一人，大喜！”

力澹化所谓的“嫡”和“庶”的观念，平日里也严厉叮嘱过崔婕和人们，不准在荞儿面前灌输什么嫡庶之分的概念。

        金乡懵懂地眨：“孙悟空是谁？谁家孩竟有如此本事？”

        “天生地养没爹没娘，而且是只猴儿……他的故事以后说给你听。”李钦载心不在焉地。

        老妇将一个小小襁褓包裹的婴儿递到李钦载面前，婴儿粉的，生后刚在里洗过，肤上沾的羊和秽已洗净，此刻看起来粉凋玉琢，分外可。

        李钦载拍了拍他的屁：“要挨骂了，快跑！”

        “大小平安，夫人生了一位少郎君，足秤六斤八两，小模样跟五少郎很像，咱府上又添丁了！”老妇笑。

        话音刚落，产房里的老妇顿时冲了来怒目横视。

        老妇来不及阻拦，李钦载已一熘烟儿窜了产房，引得产房里的老妇和丫鬟们一阵惊呼。

        崔婕睁开，虚弱的微笑，却执拗地：“不，妾以后还能生，女人生了第一个娃儿，以后再生就轻松了。”

        仔细端详，老妇没说错，眉鼻与他都有几分相似，就连闭手足乱蹬的样，也透着一熟悉的桀骜不羁的混账味。

        李钦载叹：“我知需要过程，但这个过程未免太漫长了，就不能像孙悟空一样，石一炸，轰的一声生来了，刚生就会后空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