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抚她顺乌亮的长发,“哥不需要什么自由、理想,哥只要小砚。我们兄妹二人,这辈都不能够分开,知吗?”
沉拂砚闯卧房时,沉吞墨刚洗完澡,从浴室走。
霍骠紧紧抱着她,恨不得将她嵌自己的血骨骼中去。
直至他平生第一次,品尝到两相悦的滋味。这是一条单行,没有回路可走。
有条不紊,语调从容,他的话与他的人,都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咋咋地吧,横竖人在自己边,手可及。她再不愿,又能怎的?她又摆脱不了他。还不是得老老实实被他抱,被他?霍骠是个人,没有太多细腻的。这么个漂亮诱人的小东西,搁在家里,跟盆花似的看着就养,起来简直生死,让人快活得连神仙都不想。
“砚砚,宝贝儿……”嗓微哑,渐渐带些许哽音。
……
然而,幸福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人生总是太多的遗憾,意外往往来得猝不及防,由不得你我放纵快乐。
“沉拂砚,”霍骠低,如珍宝地亲吻她嘴角,“如果你能一直留在我边,一直这样待我,霍骠就是为你死了,都值得。”
沉拂砚其实一儿都不介意。清冷狷介的人,多少有些社恐。倘若霍骠提让她跟他一起回乡祭祖,沉拂砚反而要惶惶不安。
“对不起,是我没把咱们的事儿理好,今年让你一个人留。”霍骠垂梢凝视她,语气认真又温柔,“明年,我保证,还有往后的每一年,每一个重要的节日,我都会在你边,陪着你,守着你,不让你孤单、难过。”
霍骠很沉拂砚,天雷勾动地火般的一沦陷。他的看似势霸,实质低劣又卑微。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却一再被沉拂砚拒绝,冷待和漠视,偶尔展的柔也尽是虚假意,只因有求于他。老实说,渐渐的,霍骠心态都有些崩了,之前甚至已经自暴自弃,不再奢望沉拂砚接受他的意,遑论回应他的。
怀里的女孩仰起雪白的小脸,蹙着眉,不喜他没遮拦,“为什么要死?”快过年了,说这种话多不吉利,“活着不开心,不幸福么?”
“哥,我……之前你说过……现在,你、你还可不可以……”她神慌惘,语无次。
“开心。”霍骠咧开嘴,笑得恣肆纵意,“只要有砚砚,我就能一直这么开心,幸福。”
“可以。”沉吞墨大步来到她前,将她紧紧拥怀,“其实,就算你不乐意,我也一定要将你带走。”
然而他态度诚挚,将一颗真心毫无保留地捧到自己面前,沉拂砚对他不算无,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抱小孩儿似的托起小屁,将人抱在自己上。
与其失去妹妹,沉吞墨宁愿去死。
“嗯,我信你。”白藕臂环搂他的颈项,柔若无骨的动人依偎在他膛,“霍骠真好。”
“小砚,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俩人相依为命十几年,沉拂砚早已成为沉吞墨生命中最不可割舍的一分。碰一,都是伤筋动骨,痛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