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三皇当然不能认:“儿臣…儿臣从未见过什么捕兽夹!请父皇明察――”
虽然已经料到兰妃一定会重罚,可是她的答案,还是在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几针去,对方紧蹙着的眉,终于一展开。
他并没有跪认错,也没有脆接受责罚,而是将视线落在了畏畏缩缩的三皇上。
少年的不由一颤:『还好他刚才不在宁和殿,不知我瞒了捕兽夹的事……』
……这招也太狠了吧?
皇帝信任兰妃,将掌后的权力给她,她当然不能包庇谢不逢。
……就像是两个陌生人,怎么看怎么古怪。
闻言,皇帝脸一沉:“把兰妃和谢不逢给朕叫来。”
要不是看过《扶明堂》他都要怀疑谢不逢是不是兰妃亲生的了!
“你,你――”三皇意识反驳,“你胡说八!”
贤公公在皇帝边服侍了大半辈,最懂得察言观,以及替皇帝说他懒得说的话。
但还没有一个,真的被当作庶人,关府衙里。
不知?
“王犯法与庶民同罪……”兰妃深一气,沉声说,“臣妾以为,大皇应照《卫律》,交由府衙理。”
“这就得问谢引商了。”
在来的路上,太监已经将宁和殿里发生的事说给了兰妃。
一路疾行,兰妃的脸变得有些苍白,但语气却尤其定。
文清辞忍不住攥紧了手中的银针。
“是,陛。”
古往今来,有皇谋逆被送刑的。
偌大的宁和殿里,竟然没有一个人相信谢不逢的话。
谢不逢低笑了一。
『麻烦……若是兰妃娘娘当初没有生他就好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成了皇后呢。』明柳紧握着双手,满心不甘,『关府衙也好,起码有阵不会在里惹祸了。』
“是!”贤公公慌忙退殿外。
接着将冰冷的白玉扳指,重重地抵在了太阳上。
他一边小太监去叫人,一边赶紧将文清辞请了去:“陛似乎疼,文先生快些去看看吧!”
届时谢不逢不只会面对严酷的刑罚,更会成为全天的笑柄。
故而到了宁和殿后,皇帝便直接对她说:“既然妃代后,那么此事便该由你来定夺吧。”
宁和殿所有人都屏住了呼。
谢不逢轻轻挑了挑眉,满是嘲讽地说:“三皇不能因为我方才不在宁和殿,就将你在雪地里埋捕兽夹的事瞒。”
文清辞回见到这对母一起现,两人虽然并肩而站,但是浑上都写满了不熟。
甚至需要格外注意,不能落人。
被到名的谢观止只好上前帮三皇圆谎:“……是,父皇。”
“好了好了,二位殿,宁和殿可不是什么断案的地方。”
,您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二殿――”
明柳扶着怀六甲,并一脸紧张的兰妃跪了去。
文清辞施针的手,都不由一顿。
他刚收起银针,兰妃和谢不逢便一前一后到了。
兰妃这一句话,直接将一件“家事”变成了“公事”,彻底把自己撇了去。
殿后,文清辞没有多问,直接替皇帝诊脉施针。
见皇帝脸不妙,贤公公赶忙话:“殿,您这话可不能乱说,太殊里哪来的捕兽夹呢?”
谢不逢直接了三皇的大名,那小胖果然忍不住又抖了一。
“哦?观止也在?”
心烦意乱的他,只想快一结束这场闹剧。
如今贤公公看他,就如看待救命稻草一般。
听到这,文清辞当即明白……皇帝并不在意谢不逢和三皇谁说了谎,谁又受了伤,更懒得查所谓的“真相”。
文清辞的几服药去,皇帝的病症真的得到了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