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疼……”夏卿可怜巴巴地攥了一江颂的衣袖,但是很快便撒开了。
“嗯……”
原本烦乱的心莫名宽了些,知最起码在一些无人察觉到的角落里,夏卿与自己的关系……或许还是没变的。
“起来喝,”江颂低声说,“葛兴硕说你刚才吐了,喝蜂蜜对胃好。”
说真的,江颂这会儿觉得自己被气死都是轻的。
俯去轻轻摇了摇夏卿的手臂想让他醒一醒。
诚实确实是好事,但是不知为什么这诚实怎么偏偏就是让江颂觉得那么不呢。
果然,即使是醉酒也无法让夏卿真正睡沉,就这么轻轻摇晃了两,夏卿就被摇晃醒了。
兑了蜂蜜,再次来的时候,夏卿已经睡着了。
想象着夏卿在夜店里和几个悉数都像葛兴硕那样的狐朋狗友男男女女坐在价格昂贵的卡座里,执着酒杯叼着烟,醉迷离地听着几个老变态们讲论着极尽的话,说不定有几个还在不动声地正打着夏卿的主意……
“在这呢。”江颂有些无奈地应了夏卿一句,一边走过去想要扶他起来,一边琢磨着谷冉这会儿应该还没睡,去跟他借片解酒药行不行。
只是他睡得并不安稳,眉微蹙着,一只手不知何时紧紧地攥住了的被,将原本平整的羽绒被给攥得褶皱不堪。
这是他江颂今晚熬夜等夏卿等到后半夜,之后又像个老妈一样里里外外将夏卿照顾完毕之后,他江颂应得的。
丝毫没有考虑过自己这无名火究竟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之上发来的,反正就是不。不就得作妖,作妖夏卿就必须照单全收。
扶着夏卿起来喝了蜂蜜,给他递了巾脸,帮着他脱了外套换了睡衣,从始至终,夏卿都是在一种半梦半醒之间的状态,极其地合。
“喝那么多酒,你不胃疼谁胃疼,”江颂没好气地回了夏卿一句,“是不是还烟了,上难闻死了。”
收拾好了一切之后,江颂拖着疲惫的以及十万分不的心愤然离去,心中盘算着的,是这笔账到底该怎么跟夏卿清算。
还是一样用个致的小木架托着,还是一样放在之前那个位置……并不像江颂之前在梦里梦见的一样,已经被夏卿不知何时收了起来。
“夏卿?”江颂将杯轻轻放在夏卿的床,放的瞬间,江颂又一次看见了那把自己送给夏卿的折扇。
有些艰难地睁开了睛,同时嘴边溢的一句“小江”显得那般自然而然,甚至夏卿在唤这名字的时候,视线里都还没有看见江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