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江颂为数不多能够主动拿捏夏卿欢的点。
其他大部分都是在江颂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动拿捏的。
“还不行队员之间谈点私事了,我发现你怎么比任禹那个老妈子管得还宽。”
说完还心虚地环顾了一下训练室四周,确定了任禹没在之后,眼神这才恢复成刚才那种怫然的模样。
“???”
夏卿欢这会儿也觉得挺莫名其妙的,怎么好端端突然就生气了,自己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么?也没有吧……
在今天之前还恨不得给对方举起来当场摔死的两个人,今天都开始能有不可告人的小秘密了?
不是夏卿欢多心,这事任谁都得觉得奇怪。
别是戚嘉荣这老小子又跟江颂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吧……夏卿欢这心里不免有些打鼓。
“我回去训练了,再打两把训练赛该开了。”
趁着夏卿欢这会儿还在兀自犯懵,江颂抓住机会就要落跑,结果走了没半步就又被夏卿欢拽着袖子一把给薅回来了。
下盘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夏卿欢身上。
“卧槽你想摔死我,”慌乱之中,江颂一把扶住夏卿欢椅子的扶手,满脸震惊,“怎么了啊!”
“你……”
才刚说出来一个字,之后的话却莫名戛然而止,错愕混淆着慌乱,在夏卿欢细长的眸中微微颤动了两下,仿若雨丝坠入池边溅起的涟漪。
[我这是在干什么?]
脑海当中,一个浅浅的声音忽然起来询问夏卿欢,问得夏卿欢一怔。
一直以来,对于江颂周遭的一切事情,不论是他的事业,他的生活,还是他的交际圈,夏卿欢都是予以最大的支持与尊重的。
纵然心里面喜欢得发疯,但夏卿欢也绝对能够谨慎地把持着,不叫这份喜欢有任何的僭越之处,更不会让它妨碍到江颂一丝一毫。
“克制”二字于夏卿欢而言实在是门贯穿他整整二十三年漫漫人生路的必修课。
因为夏卿欢实在太清楚那被自己强行隐忍在内心深处的,癫狂到近乎疯魔的病态占有欲究竟有多么恐怖,有多么的不被人所接受。
夏卿欢有这个自知之明。
但凡一个没忍住,他怕会吓得江颂直接连夜光速逃离并与自己死生不复相见。
我是爱你的,但你是自由的。
在很多脑子既正常也不正常的瞬间,夏卿欢都跃跃欲试着想要把这句话给直接刻在自己的床头。
可现在,夏卿欢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要在不知不觉中,亲手将这句话给打破了。
就在他刚才出于本能地攥住江颂的袖子,拦住他想要离开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