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原本还想着自己不问,夏卿或许会主动说的。
一方面,江颂知这是陈之昂刻意挑衅夏卿的一种方式,另一方面,陈之昂也是拿准了以夏卿如此正直的品和为人,不论他心里面究竟有多不乐意,他也一定会把自己的话给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告诉给江颂的。
要不要去见陈之昂, 什么时候去见陈之昂,这是该江颂自己为自己决定的事, 夏卿没有理由擅自主。
夏卿多希望江颂此时此刻会主动和他说一句:我才不去。
理智告诉他他得并没错, 但更为烈私心却又偏偏觉得,凭什么要给江颂一个去见陈之昂的机会?
反观江颂这边,他其实并不意外陈之昂会让夏卿捎这样一句话给自己,甚至说从夏卿门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心跟明镜似的在默默等待这句话的到来了。
结果从他刚才这一句“没事”里, 江颂便瞬间了然,等他主动交代是没戏了。
怪异的是,说完这话之后的夏卿 ,似乎并没有想象当中那种如释重负的觉, 也完全没有觉得自己了一件多么正确的事的觉。
索打了个直球过去,叫夏卿不接都不行。
江颂此时脸上的表甚至让他有些捉摸不透。
这才不像没事的样。
发觉他脸似乎不太对劲,于是走过去伸手扶住了夏卿的肩膀:“你怎么了?”
-
……
“嗯?”
……
夏卿闻声,眸光顿了顿。
但是江颂没有。
夏卿自知自己没有任何资格去左右江颂的事,即使他现在是江颂的男朋友也是一样。
心里溢的踟蹰似乎并没有随着刚才那一支被寒风悄悄燃尽的烟而消没多少,甚至这尼古丁所带来的片刻清醒好像还更叫他烦闷。
这一不会因为他份的改变而改变。
这一,陈之昂绝对信。
原本夏卿还在神游, 听到江颂在叫自己之后才蓦地回过神来, 对着江颂笑了笑:“没事。”
于是就见夏卿抬手推了一镜, 对着江颂淡淡地笑了一, 将陈之昂先前的请求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了江颂。
但是说去的话泼去的,想收是肯定收不回来了, 夏卿看着江颂的脸,观察着他表上细微的变化。
“陈之昂说比完赛之后会在基地门等你, 他想找你聊聊。”
烦闷自己的别无选择。
“陈之昂和你说什么了?”
陈之昂是什么臭鱼烂虾, 凭他也见江颂。
这可实在是不怎么常见的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