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灯一卖，让许多想买却没买到的人心中失望不已，常常来看，一转，就成了别人家的东西。

        “平阳侯府，赵国公……”小张掌柜一一指了，然后推着伯父去，里面几位夫人皆是气度雍容，其中一位对着小张掌柜笑笑，“这位是……”

        张掌柜：“不仅摆六扇，还有羊毡。”

        张掌柜了一后牙，“明儿就知了。”

        小张掌柜唏嘘：“她呀，天天过来，还回回问能不能织缂丝佛经。”

        平阳侯夫人掩唇轻笑，手里拿的团扇正是从多宝阁买的，扇面上一只蝴蝶振翅飞，“掌柜的太过谦虚，谁还不知多宝阁，盛京的夫人小几乎全来过，尤其是一屋月季的花房，别可没有呢。”

        “费那事……二楼不是有两个雅间吗，就在雅间吃。”张掌柜掀开车帘，看看盛京城繁华景，幽幽地叹了气。

        小张掌柜：“是我伯父，多宝阁的东家。”

        小张掌柜备了茶，还在盛京城最好的酒楼订了一桌菜，为张掌柜接风洗尘。

        不过一千五百两银，委实不少了，张掌柜弯着腰看灯，一屋的月季花，再加上灯影绰约，不胜收，眨一都舍不得。

        ――――

        赵国公夫人一说走，其他人也跟着离开了，平阳侯夫人抿着唇，拉脸了多宝阁。

        生意不就是为了钱吗，还有银办不成的事。

        张掌柜笑了笑，若多宝阁就平阳侯夫人一位客人，自然是仔细当菩萨供着，“夫人这话说的，人人都想见我们小东家，若谁都来见一面，就不用别的事了。”

        张掌柜瞅瞅侄，比了个型，问：“都是哪家的？”

        “倒不知是怎样的妙人，有这样的奇思妙想，还望掌柜引荐一二。”平阳侯夫人还是想要缂丝佛经，虽被拒过一次，可愣是不信这个邪。

        “雅间哪儿是吃饭的地方，味儿多大，前阵有个姑娘，非要带着臭豆腐去，我都没让。”

        而张掌柜月初从广宁发，紧赶慢赶的，在八月十五里终于到了盛京。

        张掌柜不想惯着臭病，有一就有二，“多宝阁规矩如此，不见客人，不接订制。”

        两把扇，两面雪景，一面是独钓寒江雪，一面是深山松雪，反正是各有千秋。

        小张掌柜，永生花和走灯给多宝阁拉了不少客，桃木雕也卖去了，“大伯，那把六扇给摆上去？”

        虽然遗憾走灯被人买走，可是还有别的，看了扇和羊毡，那遗憾也随风而逝。

        而买到走灯的平阳侯夫人面上得意，心里却没那么好受，因为走灯后还有六扇，羊毡。

        徐宁舟拿到扇，打开看了一，虽然画技平平，但分外有灵气，“多谢了。”

        “行了，把灯装好，明儿送到平阳侯府上。”

        徐宁舟才名远播，一手丹青神化，能得他的一副雪景图，还要什么折扇，这才让了步。

        “字画便不必了，我是真心喜这把扇，诸兄行个方便，在激不尽。”徐宁舟抱拳一礼，“我回去就用洒银纸为大家画一副雪景。”

        张掌柜眨眨睛，“……算了，去酒楼吧。”

        平阳侯夫人落不脸面，端着茶盏了又。

        一旁赵国公夫人笑着：“是规矩就该遵守，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掌柜说得对，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张掌柜摆摆手，“不用，咱们还整那些虚的啥，就从酒楼里叫俩菜，打壶酒，在二楼吃得了。”

        酒足饭饱，两人回了多宝阁，雅间住不得人，张掌柜只能和侄挤着。

        “羊毡是个什么东西？”小张掌柜还不懂茸茸的厉害。

        就是因为不贵，才有有人抢着要。

        而那羊毡，是真真可，恨不得立抱回家去。

        傍晚时分，多宝阁里还有人在，二楼雅间里，几位夫人在喝茶吃心，本没有走的意思。

        张掌柜把车帘撂，“怎么了？”

        顾筱笑了笑，从正屋去，这两天阴雨绵绵，一就凉快了，扇过了夏天也不好卖，得别的东西。

        张掌柜想好好生意，所以没有坐地起价，折扇二百两银一把，一层羊毡，一百五十两，委实说不上贵。

        从前来多宝阁是女居多，这回盛京城的公哥和家中小少爷小小也都过来了。

        小张掌柜面上一言难尽，“大伯……”

        张掌柜：“走灯都不该卖给她。”

        “宁舟兄，你去我那儿拿副字画，这回就让我罢。”

还是穿原来的衣裳，“可得当心手，划了可不得了。”

        盛京就是闹，街上人来人往，车龙，卖什么的都有。

        小张掌柜：“那在我住的那屋吃？”

        这一路风尘仆仆自是不必多说，人累的都瘦了一圈。

        张掌柜赶忙摆摆手，“什么东家，卖新奇玩意罢了，就是普通的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