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前,我命在旦夕,我的决定便是希望你不要再等我。族中定你我的亲事是事实,但你也知妖族的定亲并不一定作数。何况我当时况糟糕,想你不要等我,找一个合适的伴侣。”
他知凤雪一定很伤心,看着他亲近逢雪。
“虽然很多事并未照我想的发展,但结果还不错。你和逢雪有好的过去,未来的好我们继续延续就可以。”
梦一般活了十几年。
“好。”
他对凤雪笑得明媚,笑了很久之后看向津,有些抱歉:“津,对不起,你之前说我拿到妖宝,知过去的记忆后给你一个答案,但这个答案千年之前我就已经给了你。只是凤雪给族中带信时并未找到你,你不知所踪,也不知从何找起。”
“阿南看到了吗?”凤雪询问。
在他生命消失殆尽的那一刻,他都没有觉得痛苦,他觉得开心而幸福。
左逢雪和凤雪本来就是一人,虽然某些地方不同,但很多地方都非常相似。
看到那么多和凤雪的过去,如今想起自从凤雪苏醒后,他对凤雪的态度,就有些惶恐不知所措。
“我懂你的心,千年之前我不能违心,如今也是一样。千年之前,我和凤雪在栖梧之地成亲结为伴侣,千年之后,我和逢雪成亲结为夫妻。我是凤雪明媒正娶的妻,也是伴侣,请你原谅我不能回应你。”
他很开心能够遇到凤雪,成为凤雪的伴侣,如果无法改变他离开这个世界的命运,至少他是毫无遗憾的。
“看到了。”他回答:“看到了过去发生的一切,知你我的一切。知我末世拥有空间并非偶然,来到这里也并非偶然。轮回等待只为与你重新相聚,阿雪,对不起!”
当他再次睁开双看向凤雪时,他脸上不自觉带了更多的温柔。
“只是我不知你会记这么长时间,是我对不起你。津,在未栖梧之地之前我便从未想过我们会是伴侣,我觉得你更像哥哥一样照顾我。现在这样说也无济于事,我想跟你说心里话,又怕你会难过。”
“说什么对不起。”凤雪忧伤:“怪我不好,我只是修真界一名修为普通的上仙,若是我修为再一些,也许我们就不会互相等待千年,如今终于相聚,也算得偿所愿。”
就算一切是矛盾的,如今矛盾已经解除,也就不用去多想。
虽然作为妖族,他的寿命很短,但他过得每一天都觉得好绵长。
在他知和凤雪的过往,再回想起和左逢雪的每一天不禁泪满面。
是他之前看不清楚,如果他能理好一切,左逢雪可能就不会,而他和左逢雪也许就不会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