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三叔在校场上都是怎么训练士兵的吗？”百里苓又问。

        “昊儿，知我为什么让你学武艺吗？不是为了让你上战场，是为了让你在关键的时候可以保住自己的命，保家人的命。咱们百里家，有我与你爷爷、父亲、二叔浴血沙场就行了，犯不着再带上你。但是，无论你在哪里，有武艺傍，都不会吃亏。你看看，咱们这个家，除了几个女人，就是你二叔。你二叔的不方便，所以保护家人的重任就在你的肩上。”百里苓语重心长。

        “大嫂，云昊长大了。”站在不远看着的是百里策的老婆，也就是李迁的女儿，百里苓的二嫂。

        其实，从百里苓抱着云昊转圈圈的时候开始，她的心里就不太是滋味。嫁百里家这么些年，没能有个一半女，而百里家又是这种况，就算是婆婆不说，百里策疼她，可她心里终究是遗憾。

        “是啊，长大了。要是他父亲还活着，多好啊！”大嫂的伤也由然而起。看着儿一天天长大，既到欣，又有些心酸。

        “刚才的动作太慢……盘不稳……想什么呢？……没吃饭啊！……”

        “知为什么拿着鞭吗？”

        “跟五叔没关系，是我……是我没努力。”云昊的声音越来越小。

女，自然也不是一般人。

        院里，百里云昊手持一木棍，一招一式像模像样。百里苓双手抱，靠在回廊的看他，时不时地还会提醒两句。

        一套动作来，云昊已经有些气吁吁。百里苓这才走到他跟前：“昊儿，不服啊？”

        “我呀，懒得，由着你们闹去。”老夫人嚷嚷着往后厨去，今天她让后厨准备了不少好吃的，都是从前百里苓喜的。

        百里苓笑了起来，“这么说，是漆五哥手里没拿鞭，你这武艺才学成这样了？”

        百里策是在一家人都坐上饭桌的时候，才匆匆赶回来的。

        “不敢！”云昊的声音里带些绪。

        她的脑海里闪过木和苏的脸。这辈，她怕是再也见不着他了。心的遗憾油然而生，轻轻一声叹息，在这暮里有了些忧伤的味。

        “拿着鞭。”云昊答。

        “三叔，你会嫁人吗？”云昊突然问。

        三年不见妹妹，百里策依旧没有太多，几十年如一的，这辈怕是就这样了。

        “伤在校场上，总比死在战场上。”

        “三叔不嫁。三叔娶一个三婶门。”百里苓笑说。

        这一对妯娌，各有各的心酸。一个没了丈夫，一个虽然有丈夫，但怀不上孩，人生终究都不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