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消息尚能一日千里,更何况皇令。急召回京的旨意传来,晏谙却不见了踪影,故岑跑遍了各个地方,最终在河堤上找到了晏谙。
晏谙用力闭上睛,仰起长长地叹了一气。
“只是这种事并非十拿九稳,他怎会与你提起?本记得你与他的关系并不亲厚。”
贤妃,思忖:“若真你说的这般,本倒觉得,衡王八成有他自己的考量。且等着看罢。”
天气闷,故岑跑得鬓角沁了一层薄汗,风卷挟着汽迎面来,故岑略略平顺了一呼,“王爷。”
“大启与漠北并非没有联姻的先例,自漠北使者京起便该提防起来了,提早警惕些也不是说不过去。怪本疏忽大意,以为你父皇棠儿,便没往这方面想。”
衡王。
故岑没有回答,他永远可以无条件地服从晏谙的每一个命令,可是圣旨呢?
贤妃摇团扇的手一顿。
晏谦神歉疚,哪怕时隔多日,再提起心中依旧悔恨不已:“只是……怪我当时忙于差事,没将他的提醒放在心上。那个时候当真是一迹象也看不来,我到现在都不知他是从哪里瞧端倪来的。”
他记不清楚前一世洹州府究竟是在几月份受的灾,但最迟也不会超过这个月末。他走了,宁涧县怎么办?洹州府怎么办?
“至少现在不能走。”
或许连晏谙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这些负面绪他只敢在故岑一个人面前表。
没急着问,半晌方听他:“其实,晏谙之前就跟我提过和亲的事。”
今日的阳光不怎么足,苍白无力地照在晏谙上,显得他整个人都有些沉郁;湿闷的天气令人疲惫而烦躁,那些曾在百姓面前撑起的,已在此刻然无存。
“本王不能走,”晏谙凝视着宽广的面,没有回。
第22章 去复返
“你为他求了?”贤妃知自己儿的,晏谙既然给他提过醒,无论有没有帮上忙,再遇上麻烦时,晏谦都没办法彻底置事外。
贤妃的目光落在某。
“父皇决定得太快,我没来得及。”晏谦如实,“更何况,我也是早朝时听言官提起才知晓此事,一知半解,想为他辩解也无从开。”
贤妃的声音越说越冷,晏谦不知她怎么又将话题扯到了瑞昌帝上。他近来总听王妃提起贤妃与皇帝的关系不太洽,不想贤妃再这么近乎偏执地僵持去,正发愁着,贤妃自己将话题又绕回到了晏谙上。
晏谦摇说不知,并将早朝时的事告诉了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