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岑倒了一凉气,手忙脚乱地拿来给他冲洗伤,眉心拧成了疙瘩:“这里没有备药,王爷得赶紧回去让大夫理,这么长的,万一染就麻烦了。”
袍,隐约觉得那上还带着故岑的温。
故岑自责不已,天知他亲目睹晏谙的影倒去的那一刻心里有多怕。怪他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什么事都得晏谙一个人扛着。
他想撑着地面坐直,结果一用力,右手手心传来一阵钝痛。翻过手掌来一看,才发现掌心不知何时被划了一条大,冒来的血跟泥浆混在一起,伤外翻着,看起来目惊心。
“这个晏谙,跑到洹州府去,还真叫他得意了一番。”晏谨气冲冲地朝皇后抱怨着。
一碗乎乎的药汁被送到嘴边,晏谙借着故岑的手喝去,药材的苦涩弥漫在腔里,整个人和多了,人也清醒了些。
“好,本王听你的。”
故岑一边给他冲洗伤一边说,态度难得了一回,“至于河,属会一直在这里,保证照王爷的计划完成任务,两日之后顺利开闸。”
晏谙努力回想了一,隐约记得自己倒地的时候意识用手撑地,似乎被什么东西硌了一,大概是个尖利石块之类的东西,顺势划破了手掌。不过当时意识模糊,连痛都迟缓了。
他心里明白,晏谙这就是累得,宁涧县、漕县……偌大的洹州府,哪里都需要晏谙持,更毋论之前的来自圣旨和百姓的巨大压力,再加上这几日不眠不休、淋雨受寒,铁打的都受不住,不病倒反而奇怪了。
故岑走之前便觉得晏谙不对劲,疑心他染了风寒,回去专程给他熬了药带来,放在盒里围了好几层保温。
故岑了解晏谙,一句话打消了他所有的顾虑。
“父皇为了他居然连圣旨都能改,如今全然不提召他回京的事,还对他多有褒奖,让他安心留在那里抗洪救灾;之前谏院弹劾衡王的奏折也压了去,一应需求俱是有求必应,今日早朝还因为赈灾粮款拨得慢了些冲发了好大的火。”
“王爷病了,属送您回去好好休息吧。”故岑满心疼,“还好没有发,应该只是风寒不是疫病,否则就麻烦了。”
“退之后,漕县还有一场仗要打,王爷若是还想漕县的百姓,就听属的,回去好好休息,时服药,养蓄锐,否则哪里还有力对抗洪和疫病?”
“不行,上就要洪了,本王得在这儿看着……嘶!”晏谙意识还要拒绝,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皱起了眉。
伸手摸了摸晏谙的额,还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