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你叫我替你练兵,顺便为你添派人手。我思来想去,这批人都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将士,整日在京畿戍卫营无所事事太过浪费,不如拨给你用正好。”
晏谙眉头却皱得更狠了,“就这样?”
“这还不满意?虽然数量不多,但那可是敕令军!”晏谦笑骂,“旁人来要我还不舍得给呢,短短数月,给你的都察院扩充到这种程度,该知足了!”
晏谙却没有顺着他这话继续玩笑,“应该不止如此吧。”
是肯定,而非询问。
端平侯早年有一支屡建战功的奇兵,这在朝堂上不是秘密,敕令军的威名晏谙也曾有所耳闻。老侯爷退居京城之后,这支军队就像群龙无首,再没有一个将领可以发挥他们真实的威力,所以他们不再立于沙场。
曾经的敕令军或许的确足以令孔令行忌惮,但今时不同往日,敕令军再无当年风采,若只是聚集这样一支虚有其表的队伍,何至于逼得孔令行赶尽杀绝?
“你到底在做什么?如实告诉我。”晏谙缓缓回到书案之前,拿出了自己全部的诚意,“这关乎到你的性命!”
晏谦收敛了全部的笑意,“我已经说完了,我不知道你还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
一束阳光从打开的窗子照进来,恰巧落在书案前的晏谙身上,明明应该是暖的,晏谙却只觉得指尖发冷。
这一世他和晏谦的交集变多了,但也不过只是停留在浅淡的利益往来,或许是秉持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他和贤妃在晏谙直面丞相太子时伸出了援手,可这并不代表晏谙从此就和他们成了一路人。
晏谦做的事大抵太冒险,又或许涉及到太多的秘密和利益,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轻易地告知这样一个“外人”。晏谙知道,重生的只有他一个人,从始至终他也都是孤身一人。
他在希冀什么呢?是洹州府之行的成功令他太过自信,还是选妃的闹剧使他产生了错觉……
晏谙轻轻点了点头,道了告辞。
门却在他转身之前被推开了。
“不知道妾身有没有扰了王爷和衡王弟弟议事?”怀王妃敲了敲门,端着一盘糕点跨进来,柔声道,“殿下来得匆忙,连壶茶都没来得及招待,倒显得我这个皇嫂不懂待客之道。正巧我午后做的点心好了,特意拿来给你们尝尝。”
怀王妃并未多留,放下两碟点心便退出去了。晏谦也不好赶人,便道:“尝块你皇嫂做的点心再走罢。”
晏谙说好。
点心很香很甜,晏谙咬了一口,笑着说皇嫂的手艺比宫中膳房里的强多了。
母妃走后,晏谙便彻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