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我就在这了。”晏谙里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抬打量了一空无一人的四周,“里规矩那么多,是不是怀念从前在衡王府的日了?从前那么支持我当皇帝,如今后不后悔?”
心阵阵发酸,像是被人乱七八糟地作一团。晏谙只顾得上心疼,将人紧紧拥怀里,“对不起,怪我说得太晚,才让你胡思乱想了这么久。”
原来他早就想过,真到了那一日,他会从自己边离开。
晏谙却没有忽视掉故岑眉间的忧愁,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你原本是不是,没打算留在我边?”
就在刚刚,全都想好了。
在雪地里站了太久,故岑发间也落了一层雪,晏谙抬手替他扫掉,故岑稍稍低,半张脸缩在氅衣的领里,听见晏谙说,我想和你赴一场白首之约,不寄冬雪,寄岁月。
“皇上怎么会在这儿?”晏谙,应当是很麻烦的吧,故岑没想着他会来。
方才喝了不少酒,一路行来燥,如今在雪地里站久了,四肢明显有些发冷,故岑搓了搓手臂,一刻带着温的氅衣落在了他肩。
“臣这就和您回。”
试图掩盖的心思被窥破,故岑神闪躲了一,正忐忑晏谙会不会为此生气,便忽然被抱紧,不由得微怔,轻轻拍了拍晏谙的后背说:“皇上,臣没这个打算了。”
“那时候我说要你每天都和我睡在一起,你说那怎么行,不是你要睡在别,而是觉得我边会睡别人是吗?”
故岑摇,怎么可能后悔,只要是支持晏谙的决定,他从来没有后悔过,更何况他在晏谙面前从没被约束过,似乎也没什么规矩可言。
前世看见他娶妻成家,故岑大约就放弃了升迁的机会,若非选择舍命相救,他或许永远不会现在自己面前;若非自己主动袒心扉,他大概一辈都只会将这些愫埋于心底。
“我在上坐着,看着你离开,差以为你恼了要跑。”晏谙玩笑似的,轻声笑着,“怪我不能立刻来追,来迟了些。心神不宁了这么多天,又站了这么久,想好了吗?”
故岑便抬起,与晏谙四目相对,唇边扬起浅浅的弧度:“想好了。”
刚重生来时,他还不得其解,故岑明明恪尽职守、年轻有为,为什么前世没有早早升贴的一等侍卫,为什么晏谙从来没有见过他、更不知他的名字……如今全明白了。
睫羽狠狠一颤,猝不及防,里落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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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岑诧异转,能在这个时候寻到他的人,除了晏谙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