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父王也不会,他虽被逐京城,却从未生过不臣之心,对先皇如是,对今上亦如是,只不过是不想再沾染朝堂纠葛,只想远离纷争罢了。”晏诩。
待房中只剩他二人,安怀元执了枚棋落,“我知世义。”
宋暨见他波澜不惊的,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似的,不禁:“老师你……怎么是这个反应?”
他们如今所的沂州是祯王的封地,世晏诩正是祯王的儿。
该来的总要来,晏诩知父王是收到消息了,就算不被叫来,他也得自己来见父王。
“哦,”宋暨连忙,“皇上已经御驾亲征了,要亲自驰援边关!”
“世放心,我心中明白,皇上亦明白,王爷明哲保本就无错,要怪,当怪当初那挑唆的奸人。”
腥甜,猛地呕一大血来。
“和安大人对弈了几局。”晏诩如实。
晏诩垂眸看着棋盘,轮到他了,但他却一时失神忘了落。
皦玉仓皇掩着唇,绝望地看他依赖至极的铜钱躺在鲜血里。
晏诩笑着瞥了宋暨一,对正跟他对弈的安怀元:“你不是说你这个学生稳重的吗?”
祯王冷冷地喝:“跪。”
安怀元失笑:“他也就冒失这么一回,正巧被世您撞上了罢了。”说着,他看向宋暨,“你方才说什么?”
回到府上,晏诩便听传话的人说父王正在找他,他着去见祯王,一门就看见桌上摆着家法。
“老师!京中刚刚传来的消息,皇上征了!”宋暨拿着信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传达,一门便发现晏诩竟然也在屋里,忙补了个礼:“世殿!”
“那我应该是什么反应,”安怀元笑,“边关的战事嘛,不是咱们该心的事,难不成要怕京中没了皇上坐镇,在沂州被王爷和世为难?”
“莫要血人,我不会。”晏诩煞有介事地敲了敲棋盘。
“你上哪里去了?”祯王瞪着儿,他比瑞昌帝年纪小,也不过刚到知天命之年。
安怀元很淡定地“嗯”了一声,是意自己知了。
“其实,官以为过去发生的那些事,在王爷心中或许仍旧是一坎。”安怀元斟酌着言辞,“王爷不愿追究,也只是想保一家平安。”
宋暨闻言,一局促不安起来。
“父王常跟我说,过去的事便过去了,每每我向他追问起当年的事,他总是不愿同我多讲,问急了便要发火,是以这么多年,我总是一知半解的,不清不楚。”
宋暨不打扰他们对弈,自己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