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南生本不带正看他,继续手上的忙碌,冷声,“今天过节,你跑错地方了。”
谢婉清勾着书包从后挤上来,语气夸张,“不是吧不是吧,起猛了家人们,人节我居然看到彭南生一人坐在画室里纹丝不动。”“怎么了?小俩这是吵架了?”
彭南生手中的动作一顿,铅笔尖断了。
果真心疼alpha是omega倒霉的第一步。
真是脑袋被门夹了才甘为某人和谢莹斗气,到来那个最不成气候、鬼迷日的人竟是自己。
味够呛,但许直行松了气,还好还好,还愿意搭理自己,一切都没于事无补。
所以在人节这天,众星捧月的院岭之花竟独守画室,冷若冰雕。
彭南生不是很想搭理她,于礼貌,勉纠正,“我一直都是单。”
莫名其妙的,耳旁响起谢婉清的声音,“骗骗哥们可以,别把你自己也骗到了。”
彭南生臭着脸把许直行拉黑名单里,指尖重重击屏幕,像是把一辈的气都生完了。
不是许直行那个二百五又是谁?
他笑盈盈走过去,走近了,雪松香更清晰,“今天是人节,我不找你找谁?”理直气壮得不像在开玩笑。
有毒吧...
良辰好景,时不我待,她着急赴约,匆匆安,“别生气嗷~女人的第六告诉我,许直行已经在路上了。”说罢,一溜烟从门蹿去,背影写满“快活”二字。
果然近墨者黑,许直行和他的朋友都多少有不正常。
倒不如不解释,酸味咋这么重呢…?谢婉清摸着巴,“那看来许直行这回是犯了大错,啧...嫂我支持你严惩不贷!”所谓看闹不嫌事大,便是如此了。
画室里重回寂静,彭南生架板,铺纸,抬尺,拿笔,一套动作行云,只是面对前这白茫茫的素描纸时,他思绪冗杂,灵也空。
和新蜜意的,他们有多愉快,彭南生的怒火就飙升得有多。
他还是低估了许直行的厚脸程度,对方怎么样不知,反正他觉得画室里臊得慌。
即便涵养颇,此刻彭南生也没能忍住在心里蹦一个脏字。
“哟,一个人呢?”他随手将提着的东西放置一旁,殷勤中带着百般试探,“今天过节,没人找啊?”
不知又在画板前坐了多久,彭南生脑中乱作一团,里面装满了相交缭绕的黑线。用铅笔在纸上随意描了轮廓,此时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从门传来,女人的第六当真准得可怕。
.......
关键是对方里全然没看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