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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林书 > 明月湖 > 第1章

第1章

        林绩见惯了这副场景,他知此刻自己能的只有默默陪在对方边。

        落款是老人自己的名字:赵捷。

        征战哪有息战上

        他房间的木质书桌上净净,除了纸笔手稿就只摆着一张他和另一个人的合影。这相片有年了,林绩觉得看那布景肯定是在照相馆拍的,至少是二十年前,但被保得很细。赵捷用致的相框把这张照片结结实实地保护了起来。

        老人不顾雨,径直抚上了墓碑。林绩也只得随着他的动作往前探以便为他遮雨。不知过了多久,他清瘦而平整的肩膀竟开始微微颤抖。

        起风了,得花束上的卡片掉了来。老人把卡片拾起重新放了回去。

        林绩跪拜的时候分外疑惑,他想: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只有师父在?难不应该至少让师娘也过来吗?

        毕竟他曾听说过,赵捷膝并无女。

        行拜师礼的那天虽有赵捷在业界的诸多好友作为见证,乐呵呵坐在上面的却只有赵捷一个人。

        山坡上墓碑林立、松柏成片,但放望去彩并不过分单调:上午已经有很多人来过了,几乎每一座墓前都被摆上了花束。

        纪将军休要怒满膛

        片刻过后,老人在旁边的墓碑前也放了一束花。这墓碑的主人名叫杜心苓,病逝于1962年,足足六十年前。

        终于,他们在一墓碑前停了来。

        他转过,微微垂,继续往前,看起来轻车熟路。

        几个月后林绩第一次去赵捷家里的时候才知,原来赵捷活了这大半辈,竟一直未曾娶妻。

        不过这话他终究没敢问。他怕显得自己过于唐突无礼,也怕万一是师娘过什么事,勾起赵捷伤心。

伞,不顾自己被淋湿的右半边,先给老人挡了个严严实实。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梦竟然能有成真的那一刻。

        我与你两家解和,饮琼浆

        某家言来听端详

        自古征战两家有伤

        碑文用的是正楷字,从容可以看,墓中人名叫杜誉,生前也是临东省京剧院的小生演员,而立碑人名叫赵捷。

        老人虽然脚已经不再灵便,但还是极为小心地蹲,把一直护在怀里的花放在了地上。

        人来看过

        他拜赵捷为师是十年前的事,当时他刚从临东省里的戏曲学校读完硕士研究生省京剧院工作。早在读书的时候他就听过多次赵捷的讲座,还受了对方数次指,拜在赵捷门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

        林绩陪在老人边极为缓慢地一步一步往上走。走到一,老人忽而停了脚步。

        林绩发现这张素白的卡片上只写了一段短小而脍炙人的戏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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