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周遭太过安静,赵捷以为电话了故障。
赵捷看了一表,只见离晚场演还有一段时间,于是拨通了南京那边剧场的电话:“我找李淑茵老师。”
“妈,是我。”
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的父母最近都去了南京差。
“赵捷啊,怎么了?”李淑茵的声音温柔而有耐心。
“我能听见。”李淑茵问:“你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
“刚吃完。你爸正在勾脸呢,我等会儿就去上妆。你吃了没?”
“对了,你可千万别去乱说。”李淑茵对自己的儿有些不放心:“这事知的人不多,也就是团里和省文化厅、电视台、音像社几个他们常来往的老同事知。你师父生前一直维护着面,从没把事闹大。要是去了,你们周门弟脸上不好看。”
挂掉电话,赵捷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行。”
“好。”
“妈,你吃饭了吗?”赵捷问。
由于早上与杜誉会面的不顺利,赵捷一整天的心都不好。午他不再像往常那般在排练厅待到很晚,而是时班回了家。
他虽然肚空空,但低落的绪使然,他觉不到饿,自然也没有去吃饭的动力。他走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盯着素白一片的天花板,心中怅然若失。
“谁呀?”李淑茵以为自家儿有了心上人,遂笑逐颜开:“是不是月初跟你一块儿省京的那个荀派小花旦?我之前留心过,那姑娘家里是书香门第,模样很俊俏呢。”
“还没呢。”赵捷把电话的听筒握得更紧了一些“我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不是。”赵捷赶紧解释:“不是姑娘,是我小师叔杜誉。”
“哪位?”不一会儿李淑茵就过来了,想来并不算太忙碌。
。”程团长冲赵捷摆了摆手。
“妈,我知,我又不是小孩了。”赵捷应:“我心里有数。”
“你快去堂吃饭吧。”李淑茵的语气开始有些匆忙:“我得去忙了。”
电话那陷了沉默。
李淑茵唱梅派青衣,赵毅唱裘派花脸,这对梨园伉俪都在四十几岁的盛年,刚好能搭一绝佳的《霸王别姬》。
“我今天听到了一些言,突然有儿好奇。”赵捷隐瞒了他先前跟杜誉的不愉快:“我小师叔是不是跟我师父有什么过节呀?我听他的戏这么多年了,还从没见过他本人。”
“是。”隔着电话,李淑茵不愿意说太多:“这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等我和你爸明天午回去再给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