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分外哭笑不得,毕竟当时他费尽心思来求杜誉也有怕自己表现不好的原因在,没成想杜誉这尊神倒是请来了,他却仍是不得“解脱”。
不所料,赵捷摇了摇。
说着他顺手把放在一旁的京胡拿了过来:“我听省京的人说,你排的那段《飞虎山》很不错,老程还是决定让你上。”
“有日没听你唱了。”杜誉试了试琴弦:“来一段,我给你拉弦。”
没过一会儿杜誉就收了工:看得来,他打算把这长寿面作为自己的晚饭。
“不会吧?我记得赵哥和嫂的厨艺都很厉害呀。以前逢年过节,我最盼他们厨,就等着吃嫂的糖醋鲤鱼和赵哥的把。”杜誉在他边坐。
“老磁带,录的全是你以前的戏。”赵捷望着他:“你不知,你是我的偶像,从我十六岁的时候开始你就是我的梦想。我以前以为自己会成为一个老生演员,就是因为我上学的时候听了这几盘磁带,才打定主意这辈非小生不学。”
这个问题把赵捷问懵了。他从没思考过,觉得自己只是想把这份心意表达来而已,随后就这样了。
赵捷“嗯”了一声,郑重地了。
他想:我以为你听了这话会兴,可我忘了我是多么微不足的一个人。
赵捷坐在一边,从熟悉的视角望着他,只见他依旧穿着毫无款式可言的简单衣服,不修边幅,可他的形却还是板正又清秀。
由于杜誉在年龄方面只比他长了八岁多,在与对方相的许多时候,赵捷很难时刻保持作为一个晚辈的敬畏心态,但总有几个片刻会让他意识到这一,例如此时此刻。
几经商榷与周折,纪念演最终被定在了大年初八,离此时还有整整十天。赵捷的名字也在表演人员之列。
杜誉并没有把东西拆开,而是饶有趣味地盯着赵捷:“是么?”
杜誉停手中的活,盯着桌上形状四四方方的信封:“里面是什么?”
“我还以为这些磁带早就没人稀罕了。”杜誉问:“可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可是他们从没教过我。”赵捷说:“如果他们差了,我就去吃单位的堂。”
“你在家过饭没?”迅速收拾好了桌,杜誉问。
杜誉笑了:“你运气好,你爸妈都格外疼你,连让你厨都舍不得。”
他笑得难为:“很多年了,我一直希望我能像你一样优秀,只是现在还差得远。”
并不是商量的语气。
“谢谢。”好在杜誉并没有打算为难他,重新开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