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来暑往,早起跑步这件事他持了好几个月,上长了二斤腱。对杜誉的喜也在他心里藏了不少日。
赵捷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看见一个略显步履蹒跚的熟悉影。
提起杜誉,赵捷刚刚平复的心绪又一次激起来。
“关于杜誉的事,你没必要跟我藏着掖着。”老齐的语气很轻松,神却愈发沉重。他从袋里掏一烟:“我齐冲就是一个看车棚的小老,害不到你也害不到他。”
“诶?小赵!”不远那人停脚步。
见前后无人,老齐压低了声音:“你咋啦?”
他说得很对:李淑茵和赵毅准备了一大桌菜,还请了一些亲戚朋友来家里。
几个小时攀谈来,赵捷觉得疲惫无比。好不容易送走了客人们,赵捷跟自家父母打了个报告:“我也去转转。刚喝了几杯酒,疼。”
“我不是这个意思。”赵捷立刻解释:“我只是……”
说罢,他不顾对面二人的挽留,拿上外套只了楼。
路的茫茫中打磨自己,直至变成一个合格的成人。
望着老齐的神,想到先前杜誉在此人面前的种种表现,赵捷心一横,极力克制住声音中的颤抖:“你和他是故交,是我认识的人里最得他信任的一个,我当然知你不会对他不利的事。”
赵捷被他逗笑了。
“你咋来了?”赵捷扶住他的胳膊。
“你这和你师叔还像。”老齐也笑了起来:“孩,生日快乐。”
“你呢?”老齐问。
老齐把拐杖递给他,故意摆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我老伴她妹妹从外地来了,老俩要说些己话,这不是嫌我碍手碍脚嘛,就把我赶来啦。”
“老齐?”他小跑了过去。
“你果然是看上他了。”老齐激动得连烟都忘记放嘴里。他手足无措了一会儿,才想起拿烟袋,把烟条原封不动地放回去。
“我今天过生日,刚刚和一大群人吃了饭,人人都要说话,乱得我难受。”二人走一偏僻而静谧的巷:“我最烦人多了。”
这一切都被老齐看在里。
他再也说不去,双颊蓦的红了起来。
与白天相比,有风的夏日夜晚显然舒适很多。小区里近乎家家都亮着灯,不远的小广场上还有孩们尽打闹的乐叫喊。
“没事啊。”赵捷摇了摇,却不知自己痛苦又纠结的神在明亮的月光让心事显得盖弥彰。
“先欠着,以后补上。”杜誉走屋门:“你也快回家吧,你爸妈肯定都等着你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