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闭嘴。”杜誉本想给自己上一支烟,在空空如也的袋里摸索了半天才想起来,拜前这位年轻人所赐,他已经很久没烟了。
“啊?”杜誉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没有。”赵捷立刻否认:“我想了很久才来敢找你,有好多个晚上我因为想得太多都睡不着觉。我想得特别明白。”
“我当然知。”赵捷不敢看他:“我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和别人都不一样。我喜和你接、喜和你待在一起。我觉得你是一个特别好的人,我……”
“快去吧。”老齐从他手里接过自己的拐杖:“我也该回去喽。”
这是赵捷一辈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之一。后来他想,但凡我再年长几岁,必然要先去旁敲侧击地试探他、接近他,无论如何都不这么愚蠢的事。
可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心有所属,他没有经验,也不敢和太多人倾诉,因而压无从得到确切的帮助。
“杜誉,你可能觉得我冒犯了你,可我此刻说的都是真心话,我不想再这样糊里糊涂地过去。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我想的念的全是你,一旦不跟你待在一起,我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想立刻见到你。”
开弓没有回箭,说去言语如同泼去的,再也收不回来。赵捷清了清嗓,着红透了的脸,重新鼓足勇气:
“杜誉,我喜你,我心里有你,真的。”
“你疯了。”杜誉尴尬地笑了两声:“你为什么喜我?啊?就因为我对你好?可我对你也不好呀。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什么纯良至善的好人,我教导你、提携你,不过是因为你对我们周派小生尚且有用而已。”
现如今仅仅是对方的目光也会让赵捷面红耳赤。他了一次深呼,真诚地说:
于是他尴尬地整理了一衣服:“你年龄还小,很多事想不明白也是正常的。”
又是一夜无眠。
杜誉觉心绪无比混乱,他踢了赵捷的小一脚:“小疯,你知你在说什么吗?”
老齐的话在赵捷的脑海中回响了整整一夜。晨光熹微之时,借着冲动的劲,赵捷想:捡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就要去找他。
这天中午他没有吃饭,用了一个多小时去遥城的百货商店买了一块男士手表。午班后,他把杜誉拽到了平素没什么人去的楼梯间角落。
这话不仅莫名其妙,而且无论如何都不像该对比自己年长八岁半的前辈同事说的。
时间仿佛凝固了。
“你有什么事吗?”见他一副退两难的模样,杜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