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赵捷立刻摇:“痛苦是真的,但快乐也是真的。这一切就像一面镜,让我照见了自己心里到底想要什么。靠近他就靠近了痛苦,但若是远离他,我就远离了幸福。”
与此同时,他也到了一丝解脱:脓迟早要来,在此之前,他已经偷得了这些年的好光阴。
大抵这就是人的弱,知之惟易,行之惟艰,劝他人易,渡自己难。
当初在老齐那里烟,他晕恶心,觉得自己大概一辈都不会碰这玩意儿;当初劝杜誉戒烟,他理直气壮、言之凿凿。可如今到了自己上,他心中郁结,无以排解,只能借助这最不健康的方式。
赵捷想:过几天就回家把话说开吧。
赵捷用力挣开她的手,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上,想要掩饰自己的心虚。
思前想后,周一晚上他去找了老齐。
在被自家父母喊回家之前,赵捷考虑过无数次要如何跟杜誉交代。他担心况会变得更加失控,不敢直接给杜誉打电话。为防万一,他在茶几和书桌上都留了信。
老人家的心脏向来不好,再加上夏日炎,致使不适,无法继续承担繁重的工作任务,需要回家静养。
“你后悔吗?”老齐拍了拍他的肩膀。
与其说他是紧张,倒不如说是迷茫更贴切一些。他想过会有这一天,但他没想过会来得这么快。
“除了他们两个和我师叔,你是唯一知这件事的人,现在只有你能帮我。”赵捷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你说过,受辱受挫都在后。自从打定主意和他在一块儿,我就少有安生日。”
“少来这套,别把你妈当傻糊。”李淑茵抓住他的胳膊:“现在他和你爸爸都在香港,你最好趁现在跟我说实话。要是等你爸爸回来,没你好果吃!”
他并没有去吃饭,而是去买了一袋烟,在楼后找了一个角落了起来。
赵捷一抹苦笑:“师兄的儿还小,他要分许多力给家庭,和我当然不一样。更何况我又有杜誉这位‘良师益友’在边,潜移默化,耳濡目染,想不步都难。”
“你爸妈绝对不会张扬去。”老齐有成竹:“倘若别人议论你,你以为他们能好受?”
然而两天之后,赵毅陪着自家师父回来了。
李淑茵当然没有把事瞒着赵毅,毕竟赵捷实在是“油盐不”,她并没有袒护的义务。
老齐默然了一会儿,提起了其他话题:“我看你最近步不小。说句不怕得罪人的话,你师兄虽然唱得也很好,资历也比你,但你的唱功已经隐隐约约有了超过他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