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都看着我。

        “沈无，怎么了？”裴追问。

        她还是要死了，却在死前那么羡慕曾经的死法。

        是我对不起她吗？

        貓灵的事还没有解决，我不能让裴追再次失去他的父母。

        “应该吧，我从前也没试过。接来几天多关注，貓灵最喜玩猎，如果你爸妈不再遇到什么灵异事件，转移到你我上，那便是成功了。”

        因为裴追差被花盆砸中，他父母决定给貓灵取名并收养它。

        裴追松开我：“沈无，你的手在发抖。”

因为蝴蝶效应新增的事。

        那裴追为什么被花盆砸中呢？因为，我等在他家门，和他说话。

        因为我终于意识到了，我自以为是的保护对裴追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甚至可能反而才是灾星。

        我说完，一支烟，低去，结果了几次，都没着。

        我皱眉深深了一烟，没说话。但我能觉到，从在病房里我沉默开始，裴追的目光始终笼罩着我。

        果然命运是把环环相扣的锁，时间更是凡人不应该及的领域。

        ——我究竟是在救裴追……还是害他？

        结束后，我和裴追走病房。

        而因为花盆的意外，才导致笃信因果福德的裴家父母决定收养貓灵。

        在我和他说话时，他的寿命差归0。因为我的现，导致他站在了那只致命花盆砸来的位置。

        ……这一切，竟然都是因为我。

        他问我：“这样就可以了吗？”

        裴追修长的指节笼着我的手，掌心一温度透过单薄的传递过来。他引着我，燃了那只烟。

        裴母艰难地了。

        事也还未定论，貓灵再现我更要负起责任，没到山穷尽的地步。

        然后，我无可抑制地又一次想起了那天在诊室门遇到的苏落。

        “没事，我……”我清了嗓，才对着裴母说了连贯的话：“我沈无，希望你把貓灵【平安扣】赠予我，让我和裴追成为它现在的主人。”

        蝴蝶轻轻煽动双翼，我忽觉一阵凉意，原来后心已被冷汗浸湿。

        山岳般的意志轰然落，奇迹般地压倒了锥魂刻骨般的疼痛。我竟然觉得好了不少，撑着栏杆站起来。

        我只是害怕。

        ……焦急？

        最近事太多，忘了吃止痛药，一阵剧痛，现在的疼已经不是咬牙可以忍过去的了，我意识地捂住，恍惚间看到裴追焦急的神。

        忽然，一只手握住了我的腕骨。

        看着裴追，我忽然心神一凛——不，我还不能倒，更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