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识趣，在他纠缠的时候自己就脱离了生命危险，不需要签字了。”

        “发生了什么事吗？”医生忽然。他端详着我：“之前你对剩的时间还是很珍惜的，为什么现在这么不计后果地糟蹋？”

        他话说到最后，几乎带几分严厉来。已经超过了医患关系的界限。

        “……所以你们让他签了？”

        医生便问：“你也会在最后的时间……一个人离开吗？”

        医生说完，却还没离开，只是站在病床那看了我一会。

        我：“……”

        这话我倒是听去了。主要是像犯了毒/瘾一样太难看了。我还是希望面一些，也别吓到裴追。

        我一脸空白：“……我什么？”

        我笑了笑，知这是句威胁似的玩笑。

生冷冷地说。

        “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我笑：“我现在这样，还有什么坏消息是听不得的？”

        简直是天大的好运。

        我：“不是……这样也符合你们医院规定吗？”

        但我置若罔闻，只是温顺地笑：“总有些突发况的——那我还有一个半月的命吗？”我想了想：“不行的话……30天？……唔，算紧，25天或许也够。”

        我就像在菜场上讨价还价似的。

        医生又简单说了我的况。除了注定要死的瘤外，这次爆炸竟然意外的运气不错。没伤到脏，只是后背有烧伤。当时吐血应该是因为瘤扩散到了肺腑，又被爆炸气冲撞的原因。

        因为如果医生想说也没必要特意把裴追支开了。

        医生又补了一句：“你对象那么势有本事，我真该告诉他你的病，让人你。”

        “当然不符合，你们又没有结婚证。你本人也没有事先指定他为签字人。”医生调整了护士新换的吊瓶，语气平板：“但是他太执着了，而且你的确没有直系亲属到场。”

        “您帮我保密了病吧？”

        医生面无表：“哦，你了一次病危通知。需要家属签字。他说你是他人。”

        我：？？？

        医生看了我一，颔首：“也不知帮你是对是错——我估摸着麻醉药效你该醒了，就让你对象去买药了。单独和你说病。”

        “换了。但如果不想成瘾的话，你最好医嘱吃。“医生面无表地说。

        我和他确认了最快后天就能院。立刻安心了许多，貓灵诅咒时间宝贵，我这破风箱似的挨了爆炸，竟还能自由行动。

        医生难以置信地打量我，终于确定我已经无可救药。最后沉默着低写了张单交给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