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看着我,是让我先来的意思。
裴追轻轻握住我乱动的手:“看得见了?”
“你从前很信赖她,又经常并肩作战,我那时年轻,便很胡思乱想。”裴追声音低低的。
法术视会让光芒显得更加模糊绚烂,于是,阳光在我中格外柔。那光过海平面,温柔地洒落来,笼罩着裴追。他沐浴在光,躺在我侧,以手支额安静地注视着我,看起来比阳光更温柔。
其实盲了也没多久,我却觉得仿佛一生未见一般。
我从没见过那么温柔……又那样绝望的神。
他神竟然有些别扭,我又好笑又好奇:“别人?谁啊?原来小裴总还会拈酸吃醋。”
“沈无,我你。” 他忽然说。
“这问题稍微有矫,你不要笑话,”我低声在他耳边笑着说:“我想知,先前你那么定地不信我喜你,只是因为我言语上的回避吗?”
我,然后倾吻了他那颗小痣。仿佛尝到了他翻的七六。
裴追怔了怔,才:“……不完全是。还因为我一直以为你喜别人。但我现在知不是了……”
“好啊,我深一些。但是别太久。”我笑着说:“裴追,日落之后……便慢慢忘了我吧。”
裴追沉沉地看着我,忽然说:“我们再玩一次上次的游戏吧。但这次一人一个问题。答不上来的许对方一个愿望。”
“就当许我一个愿望,好不好?”我靠在他肩,一次像撒一样轻声细语。
我抬手轻轻抚摸他的脸,柔的唇,的鼻梁,漂亮的眉骨……还有他的睛。
仿佛至痛。
裴追:“……塔罗。”
他这幅别扭的样真是可。但是……
他看着我,神仿佛都带着一氤氲的汽,眸深不见底,仿佛要将人装在中,关上一生一世。
直到某一次,我费力地睁开睛……看到了裴追。
我被泡在这梦池里昏沉不定,只是裴追始终喊着我的名字,我惦记着要应他,没有彻底睡去。
我知应该选个难的问题,让他答不上来,便得答应我的要求。但看着他的睛,我的忽然不听使唤,问了件我一直想知的事。
我话音落,他缓缓地阖了眸,侧过脸去,一言不发。但我还是看到了他深深拢起的眉宇,到了他整个都在小幅度地颤抖着。
卧室有个巨大的落地窗,时值夕,天渐暗,红日将落,光线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候,璀璨又柔。
。
我震惊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