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交待了两个付鑫常去的地方,还有几个常叫的小姐。不过关于那几个缅甸人,始终没有新内容。”
“是么。”李光北冷笑一声――此刻的他们已经位于地下室的一扇铁门前。李光北推开那扇门,看着里面被封住嘴捆在椅子上的人惊惧而颤抖的表情,露出没有温度的冷笑,“还不肯说实话,看来咱们的‘招待’还是不够啊……”
这一晚,沈严等人在不间断的忙碌中度过。晚21点09分,第一条线索传回局里,警方联系上了刘贺泉的全部亲属,其中他的两个姊妹和前妻都没有收到过刘的消息,但他的儿子说今天上午曾经接到过一个父亲的电话,虽然刘贺泉在电话中并没有交代什么信息,但是他的儿子在电话内明显听到了带有外地口音的报站声;21点57分,交通指挥中心传回消息,套牌桑塔纳的行车踪迹已基本拼凑完毕,经查这辆车在案发前曾经频繁穿行于市内,而且其行进的街路正好都与几个重要的公检法机关毗邻;23点38分,蒋泽鹏的情况调查完毕,蒋泽鹏在那家洗浴中心工作快两年,与洗浴中心老板付鑫关系似乎颇为密切,他经常跟随付鑫出入各种场合,而且与付鑫的电话联络更是频繁。而最引起警方注意的是,今年八月初,蒋泽鹏在和刘贺泉的几次电话联络前后,都有和付鑫通话的记录。有鉴于此,沈严立刻下令调查付鑫,消息很快返了回来:付鑫,男,38岁,临省人。他大约五年前凭借他叔叔的关系进入洗浴中心工作,后来他挤兑下了原来的老板,自己成为了这家洗浴中心的老板。而他能做到这一点,根本原因在于他叔叔是魏远的父亲魏向前的手下。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在场的江厉、杜平都向沈严投去了惊讶且钦佩的目光。然而,沈严脸上却疏无得色,因为房旭紧接着告诉给了他一个坏消息――付鑫在今天早些时候从办公室中匆匆离开,至今不见踪影。
“他一定是跑路了,”沈严说,“向邵局汇报,发通缉令。”
8月31日凌晨1点26分,针对付鑫的通缉令发出,并立刻通知给本省及周边各省市;凌晨1点30分,专案组成员们奔赴付鑫家中与工作地点,调查并进行取证;凌晨1点49分,刘贺泉电话中所提及的站点信息被查到,是本省西北角一个小县城的某公交车站;凌晨2点15分,高速公路交警传来消息,他们在高速公路某收费站拦下了据说是付鑫逃跑时乘坐的suv,然而里面已经没有付鑫的踪影……
一夜无眠。
清晨的微光从地平线上渐渐泛起,鸟儿的鸣叫声逐渐代替了夜的宁静。刑侦队的办公室内,灯依旧亮着,几名警员姿势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