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不知为何让河英心里刺痛了一。

        河英早早就到公寓里，坐在棋盘前，看似研究着棋谱，却久久没移动任何一颗棋，不知在思考着些什么，当夜渐深，他的影似乎被雾吞没，连窗外的霓虹灯也看不清楚。

        也有分是因为，河英在某种程度上，已成为她预定的棋之一，意识的让她觉似乎不需要再特别慎重的对待，毕竟，前两次他都非常的合着她的安排。

街上湿气凝重，天空雾迷漫着。

        文东恩皱了皱眉，他怎么会在这时候突然问起周汝正？但她也不以为意，平淡地回答。

        悲哀的绪浮现的同时，河英也十分愤怒。他不是会自怜自艾的人，一但类似的绪现，他从小的教育就是，转而攻击让他有这种觉的人，如此一来，悲哀的绝对不会只是他。

        文东恩较往日更晚的来到了公寓，她以为河英会像往常一样忙于公事，便不那么早到这里等他现，也不是因为如怔的关係，毕竟她除了妍珍之外，关于另外几人的復仇安排与布线都还在行之中，其实她是很忙碌的。

        她这个表让河英想起，自己这样跟那些霸凌她的人又有何两样呢？他．．．并不想成为伤害她的人。

        「那么，就继续我们的交易吧。」

        「河英，你以为世界上只有利益这种关係吗？所有的东西都必须靠交易才能换来？」

        两人沉默的对视着。

        河英缓缓站起，仍旧拉着她的手，脸贴近着文东恩，直勾勾盯着她。

        他在文东恩中，就是个只重视利益的人吗？

        「你！．．．」

        如果没有交易，他本无法亲近她一丝一毫是吧？

        「不，他不是。」

        面对河英不断的问话，文东恩不禁也有些烦躁了，他凭什么质问她．．．他哪来的资格呢？

        河英心里闪过许多念，不知不觉间神化了来，他放开了文东恩的手，自嘲的笑，神却没有笑意。

        开门之后，文东恩见到河英在室沉思着，她也没说话，走到了围棋桌旁。

        「当然不是．．．」

        河英突然的捉住了她的手臂，由往上的看着她。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将她退到了窗边，神变得冷酷，手握的更紧了几分。

        文东恩被他手握的略为吃痛，皱起了眉，但神仍旧不驯而定。

        「我们是朋友啊。」

        「告诉我，那个医生，也是你復仇计画中的一个棋吗？」

        「那他为什么要帮你？」

        「那么．．．他也是你的其中一个交易对象？」

        「是吗？什么样的朋友才愿意帮你復仇呢？」

        即使刚刚那句话，的确伤到了他，但那又如何，他们之间本来就只剩无法化解的对立关係而已，那她对他的观又有什么好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