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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到真, 跨越时间、空间,泪也就只剩两三分了。
暗了。
他止步,垂眸于低平集聚的洼,瞧见自己面目骇人,半张脸被血污了个遍,只有睛乌沉沉发亮,还能大致判断这算是张人脸。
“你哪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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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写了五小时......
迟渊咧嘴笑笑,想着陆淮本就不愿见他,这幅样怕连门都不让了,他要去晃悠还是得先理脸,就势打量伤,把额间的发往耷拉几分,便没那么显。
迟渊里生希冀,他仰着,看见灯――
作者有话要说:
凌秩瞧陆淮眉蜷着,便知人是不大舒服,他叹气走到窗边把帘拉上,稍稍阻隔这瓢泼雨声,才侧询问:
“现在好了。”
第71章
紧的拳松了又紧,他总算受到深夜气温骤降的寒意,却是仍然固执地盯着陆淮房间的窗,那里的灯火是他所站立的长夜,唯一光亮。
“......我跟你说过不好受......”,凌秩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也是,不会让自己舒坦,吵架不如让迟渊呢,你就跟我说别放他来啊?偏要折腾。”
“去凌秩那吧。”
年少时还不知什么叫心灰意冷, 但他们的关系却是自然而然地疏远了。
雨不知何时停了, 迟渊摇晃地站起来, 不经意地挑了眉, 才觉得伤疼得厉害。
微地有那么些怅然若失。
他站到僵直,开始细微地发颤,不知时间到底过去多少,他甚至产生种期待,或许,陆淮不来参加比赛是有苦衷的呢?会不会,是在纠结?是否也是为这件事辗转反侧、不得安眠?
陈年旧事想来想去也就是远山淡影,知真切地存在过,但要把现在的自己全然代当时景,寻求那些共, 到底也没那么真实。
愿离开。
陆淮轻摁住小腹,敛眸朝凌秩摇摇。
迟渊试着回想此事发生之后的细枝末节,除却陆淮退,那时好像还有不少风言风语,譬如颇让少年人忌惮的“名不副实”, 一群不知事实的人却无比言之凿凿, 甚至让他也怀疑过, 那场他耿耿于怀却未行的比赛,是不是只是因为陆淮“瞧不上”,但他学乖了,没有再去怒气冲冲地质问,也没自不量力地要求再来一局。
他作为当事人,选择不提,也没人不长地往他跟前凑。最终各种猜测便沦为不了了之,等事完全过去,他站在队员前举起奖杯时, 意识往右侧寻求对视, 看到空位时,才真切地受到,他和陆淮的联系已经淡得想不起上次面对面说句话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