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回东西,迟渊低眸瞧时间,和自己想的差不多,迟是迟了,但在可控范围。
上陆淮那双冰冷而漠然的睛,有种令人惊心动魄的。
,即使我真的很想把你一起带走,可惜,你实在太聪明,也太难缠了。”
回应他的是陆淮无甚绪抬眸。
“我是如此你。”
镜面上的裂纹不可消,纸页间曲折皱褶也是如此,但一字字一句句镌刻其上,这份喜他见到了,也听到了,那就存在过,日记本里有破镜无法承载的寄托。
迟渊走到车里,把怀里的东西拢了拢,其实最近他也没闲着,日记本让他据记忆和前后逻辑,最后拿着碎片去比对了字迹年月,终于让他拼得与原貌相似。
但随即他便意识到,自己在这件事上没什么话语权。略有些焦虑地皱起眉,迟渊甚至能想象到陆淮会以怎样抗拒的姿态来面对他,于是当时他忍住冲回病房去说服陆淮再考虑考虑的冲动,又正逢接到“修理完毕”的电话,便驱车来这取东西,想着先冷静。
想到此,迟渊意识叹了气,陆淮当着他面把日记本撕了,他巴巴地一页页粘回去,陆淮看到指不定怎么嘲他呢,就算这几天他对自己的态度稍微好了些,但把这两样东西摆到陆淮面前,那人估计还是会不兴吧?
迟渊接过修复好的录像带,其间还夹杂着修理师傅的几声抱怨:“这东西实在难修,主要是坏了这么多年。”
但......显然,也只能到相似。
放起舒缓的音乐,他观察前面路况,看着速行驶的车,思绪自动发散到凌秩同他所说的事上。
隐隐有像是某种象征,譬如破镜难圆。
对方冰冷的指腹贴在他的脸颊上,陆淮不适地侧过,又被科纳恩用力掰回来,巴因此而显一层红印。
骄傲者不得已而臣服。
“陆淮要求院”,他听到的第一反应,便是这在开什么玩笑?在病房他都嫌若现意外况会不及时,遑论搬回家里,就算不控制风险但也不至于增加吧。
迟渊满怀希冀地拼好,但左思右想,竟然不太敢交到陆淮手里。说是归原主,即使诚恳,却更像是挑衅,苦思冥想地结果是,他连套的说辞都难以找到。
他闻言笑笑,摩挲着包裹用的纸袋,眸中的笑意或或浅,因为这句话勾起回忆的书页,故而又泛上些许苦,他侧眸看向继续埋工作的修理师傅,低声:“确实,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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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纳恩中闪过一丝惊艳,连带着手上的力都松懈不少,他怜地抚摸过自己留的指痕,轻啧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