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药大量生产,开始给所有人使用。
在某个画面中,雪以看见好几双一扫而过的浑浊球,心里一惊。
希淮坐在漆黑冰冷的铁椅上,安静了许久,才声:“没意思。”
于是在希淮二十八岁时,他耗损大量气,摧毁了神。
梦境仍在继续,三年后,希淮迎来成年礼,并从学院顺利毕业。
魇鬼快速成长,但它还不满足。
从学院离开,希淮不想接受希蒙亚的安排,某天夜里偷偷离开了都城,隐藏份去了较远的地方。
希晴回来了,没待多久又走了,不愿去学院当老师。
夜市有很多可供娱乐的地方,其中就包括竞技场。
猜测得以验证,雪以看着桌上代表有邪念的“红”小球,再看向希淮,心有些加速。
梦境结束,雪以猛然睁开。
希淮丢掉小球,伸手将雪以抱到上。
不过希淮与别人不同,他和魇鬼的关系更像是合作,魇鬼力量不足,无法将他彻底变成傀儡,希淮大多数时候瞳孔正常,是清醒的。
梦境中,雪以见到了一个很瘦的灰袍人,时常与希淮见面。
他边依然跟着那名灰袍人,后来又陆陆续续有了一批属。
―
神崩塌后,灾难果然降临。
十五岁的希淮返回殿,重新学年级。
再之后,现实中同样发生过的,黑脊山脉不断有灵兽群发狂袭人,到了不可控制的程度,希蒙亚亲自前去理,并想找原因。
他挑选的主导师也还是那位,与希年同一栋宿舍楼,但几乎不与希年同行,更是从来不和他一起去堂。
一切安定之时,雪以又了梦,是上一次梦境的延续。
每回实战课,与希淮对战的同学总会受伤见血,他还逃课,夜里不回殿,说是在宿舍休息,实际和学院外的一些人去了夜市。
这药对没有损伤,可以多次尝试,直到雪以从金奇那里领了第二瓶药,经过一些试验,才发现了规律。
雪以很担忧,看着希淮一一变成自己不认识的模样,却又什么都不了。
大约又过了半年,希淮趁魇鬼短暂被压制之时,用匕首割断了自己的咙。
或者说,他先前的听话和稳重都是装来的,时间一长,逐渐暴本。
它日夜在希淮脑中蛊惑,想让他为自己造就一个新世界。
都城彻底沦为滋养魇鬼的温床,此时龙族察觉到不对,但他们并不想太多,只是加了边境的巡逻。
雪以呼颤抖,伸手搂住他:“哥哥……”
他不知要不要告诉金奇,也许所谓的“邪念”是别的什么东西,比如喜之类的……
雪以隐约反应过来,耳尖通红。
被魇鬼寄生的人,就会有这一明显的特征。
无数种族被屠杀,或成为役,龙族也没能幸免。
而他不在时,不何种况,希淮都没有邪念。
他也同样离开了三年,而这三年间,希淮开始有了变化。
魇鬼看着自己满意的杰作,在希淮脑海中问:“怎么样,喜吗?”
希淮的婚讯也将择日公布,金桐等龙一直留在都城没走。
只要雪以在希淮边,或是离他比较近,希淮就会测有邪念。
可清醒不代表他不作恶,二十六岁那年,他带领属攻打都城,将希蒙亚和希年希晴囚禁。
此时的他在外已有了些不好的名声,大概是残暴狠毒之类的形容。
他胡乱亲着希淮的脸,想用这种方式来确认他是真实的。
他变得更加凶残嗜血,肆意妄为,尽沉浸在杀戮当中。
等他终于回过神时,发现卧室里的灯亮着,希淮正抱着他。
他亲了亲雪以的脸颊,轻声哄:“别怕。”
陆续又测过好几次,结论各有不同,他有邪念的时候,也看不什么异常来。
血腥、暴力,混乱与争斗,最能引他。
直到有一天,希淮的底也开始浮现浑浊的灰丝,代表他接受了魇鬼的寄生。
他慢慢厌倦了这一切,但魇鬼的寄生越来越,他已经少有清醒的时候。
他只能安自己,这是在梦里,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魇鬼早有准备,希淮的族人它一个都舍不得杀,神被摧毁,所有异族都成了可寄生的目标。
“又梦了?”希淮轻声安抚,“梦到了什么?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