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个给罗为正寄信的凤阳府黄冯,竟然和杨丰年一样,也是凤阳府府衙房的胥吏!而他的名字,也同样和杨丰年一样,被人用朱砂笔毫不留地抹去了!
赵好手捷地靠近,找了个阴影蹲,在地上摸起一块石,屏住呼,浑的肌收紧,柔韧纤细的躯绷得似一张待发的弓弦。
赵好熟练地撬开了门锁,摸去一看,果然是一屋书架,上面摆着各种吏房的卷宗文书。除了署考勤、丁忧起复之外,在府衙中任职的人员名单,也都照职务分门别类地排好了。
打晕的看守虽然被赵好藏在了隐蔽,但外面随时可能有巡逻的人会发现这里的异常。赵好光洁的额上渗一层薄汗,过了一会儿,终于是发一声惊呼。
赵好心中隐约摸到了这件事的轮廓,死死地抿着唇,翻看完了册上的名字,又查看了一同年其他房的名单,发现果然只有房现了这样的迹象。
果不其然,在房上逡巡了一会儿,赵好便发现了有间特别偏僻的小屋四周灯火通明。想来把东西放在这里的人原本是为了它的隐蔽,却不料派了太多的人来看守,反倒巧成拙了。
凭借着自己轻巧的躯,赵好竟是如同一只真正的猫儿一样,悄无声息地就到了目标房间的屋上。
而就在他们撇开视线的一刹那,赵好全神贯注,浑紧绷的力量瞬间释放来,双蹬地,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激去,又在碰到屋的瓦片时立刻伸双手缓冲卸力。
“黄冯……”赵好惊呆一般喃喃。
一个人被派去观察况,过了一会儿便回来:“什么都没有,好像是风把什么来了。”
那人“哼”都没“哼”一声,直地倒了去,被赵好扶住,轻轻放在了地上。
守卫们丝毫不知,就在刚才短短的一瞬中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只是警惕地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自己把守的方位上。
守卫中立刻有人呵斥:“什么声音!”
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一个她万万想不到真的会撞见的名字。
很显然,问题就现在房,杨丰年和黄冯恐怕不是害了什么急病去世,而是知得太多,挡了谁人的路!
虽然还有许多地方没有探过,但赵好已经有了目标。
守卫们显然是因为没有麻
她知,她接来想找的东西,一定在把守最严密的那间屋里。
等待了片刻,一阵初的冷风过,把守在屋周围的人都意识地晃了一神,赵好手中的石立刻被她弹去,在黑暗中不知碰撞到了何,发一声清晰的脆响!
不知为何,赵好总有一种预,若是错过了今晚,她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找到真相了!
其他人闻声,也都把注意力转到了那个方向。
如果她没记错,昨天那名经承的说法是杨丰年害了急病而亡的。除非是府衙发了疫病,否则什么急病会一死这么多人?但若真是疫病,又怎么会只死这几个人?
赵好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人,到了最近的屋跟前,这才发现竟然只有一个人把守,当便松了气,也不用费力找死角了,直接从天而降给人来了一。
赵好恍然大悟,原来早在杨明礼之前,她就已经遇到过两个被迫为这件事送掉命的人了!
些错误的选项,今天便把剩几间屋搜完。
赵好心,这可能就是已死的标志,吏房的名册里其实也见过一个……但只是一个而已。包括杨丰年在,的册上用朱砂划去的人名实在是有些多了!
赵好抓紧时间,把有朱砂痕迹的纸张都撕来揣了怀里,又熄了灯,捷地绕去,趁还没被人发现,把门关上锁好,将这间屋伪装成了原本就没人看守的模样。
赵好来不及喜,抓紧时间一扎了去。
赵好翻看着那些被划掉的名字,心中不祥的预越来越重,终于在翻到某一页时猛地停了来。
众人、包括伏在屋上一动不动的赵好,听到这话,都是长松了一气。
她的运气不错,查到的时候就发现了目标,杨丰年的名字静静地躺在书页上,莫名地被人用朱砂划上了一。
杨明礼的信息给得模糊,赵好也不知杨丰年究竟是在哪一房当的胥吏,只先排除了刑房,照吏礼兵工的顺序一一筛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