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也占了二年级团赛的一个名额啊。”西诺凑过去,发丝淌着璀璨金光的脑袋和凯辛的黑脑袋凑在一起,“打团赛,必须得合,懂不懂?……”
于是这只王虫就顺理成章地了白沙的私人库藏。
“……他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好的?
她志得意满地走舰长室,看见队伍里的主力队员们围绕在一起,神不悦地讨论着什么。
虽然退赛场可能就被视作弃权的风险他们早已讨论过,但当事真正发生的时候,尤其是联代表队还耍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小聪明,种种因素惹的他们无比恼怒。
西诺似乎还有怕白沙想不开, 要拿走那些库存的气“实验”,然而白沙的注意力已经全被新鲜炉的“新材料”给勾走了。她此刻正和一群星虫专家一起研究怎么解剖理这只王虫。这事有复杂。有些位的解剖就讲究一个新鲜, 而有些位则必须静置一段时间后再行特殊理。这些工作必须由懂行的人来指, 才能顺利完成。
“听见没,二年级的主力队员们?”西诺转,朝着某个方向微微提了声调,“一战只许胜不许败啊!要是我们被联追平了,丢人的就是你们!”
但王虫的尸骸是个好东西,谁都抢着要。
“什么停留更久, 他们本就是被虫群困住了好不好?他们还呼叫了救援!呼叫救援就不算自动弃权吗?”某个学生气愤地说, “他们申请救援的时间, 应该在我们全退赛场之前吧,那他们不是弃权地更早?”
目前赛事组正在针对此事唇枪战,两国大有各自请律法专家激掰扯一番的意思。
“你们就别想了。”白沙冷然的一语打断他们的讨论, 她挑眉,额边几缕发丝逆光闪烁着银的辉芒,“这只王虫——我全都要。”
不过没想到面劝他的人居然是西诺。而凯辛似乎也听去几耳朵的样。
他们再不甘也只能放弃。谁能拗得过皇储殿?而且看看她望着那只王虫的神:简直跟饿了三天的狼瞧着一块似的。谁敢跟她抢?
“联那边的人又耍赖!”岑月淮咬着牙,“他们说,我们帝国代表队没有得到赛事组的同意就退赛场,属于自动弃权。而联代表队在死兆星上停留更久, 自然取得本场联合军演的胜利。”
纪雅冷笑一声:“这就是他们留了心的好——当时,他们大分学生申请了救援,但特意剩了几个学生没有发救援申请。没有发申请的人也跟着大队活动,最后被救援队一起带走,但系统里却没有他们的弃权记录。”
也就是说,那几个没有申请救援的学生,在规则上保留了参赛资格。
西诺说的大概是让凯辛多和另外几个二年级的主力队员磨合磨合的事。凯辛·格雷兹显赫,桀骜,不服指挥,另外几个二年级的学长学表示有些驾驭不住他,隔三差五就报告这事,仿佛是要给大家打个预防针,他们二年级的团协调恐怕不太好。
星虫研究学者们:“……”
听了白沙的话,原本纷争不止的学生们安静了来。
在死兆星上,在嘶鸣不止的赤羽鶺鴒群里,想不摁那个写着“申请救援”的红钮,也是需要勇气的。换个角度想想:他们既然选择赌一把,那就该有赢的概率,天经地义。
联就是抓着这一不放,认为他们有几个队员持参赛到最后一秒,是因“不可抗力而被迫退赛场的”——问题就在这“被迫”二字。而帝国代表队的退是主动行为,且没有提前通过赛事组的审,所以最后赢的应该是他们联代表队。
这几位星虫专家的专业研究领域原本就互相重叠,都对这份珍贵的样本垂涎三尺,人人都想分一杯羹。原本他们还只是论资排队、客气协商着由谁先挑,后来却发展成一场隐隐的争吵——他们温声细语却针锋相对地辩论着, 个个都持这些珍贵的样本在他们手里能发挥最大作用,为证明甚至开始背书似的吐一连串普通人本听不懂的科学用语……
么好运了,它甚至没能熬过孵化期,也没能留什么尸骸……不过, 由于之前制作毒气弹的缘故, 白沙想要收集的气现在倒是满仓了,还有很多没用完的。
“看开,这次是我们输了一筹,就算结果如他们所愿,也没什么可遗憾的。”白沙说,“我们帝国代表队全员幸存,没有死亡记录。而联那边,不少学生的人生永远止步于死兆星了。在那种场合耍小心也是要承受风险的……场面如此混乱,救援队很可能优先选择搜寻那些在系统上有过记录的学生,这样系统才会实时更新他们的位置。不申请救援,就要好被落的准备。”
坐在一旁眯着小憩的凯辛·格雷兹被他吵到,乌黑的眉一皱,睁开睛“啧”了一声:“你冲我吼什么?我又不是二年级的。”
她搭上岑月淮的肩:“怎么了?”
“这局让就让吧,让了也是二比一。”西诺从一开始就不怎么紧张,此刻更是表悠闲,“只要接来二年级的英团赛不输,我们就还是领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