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宁鸿雪咀嚼着这两字，似乎找到了什么有意思的线索，“这是什么意思？”

片刻。

        宁鸿雪一个嘲讽的笑容：“可是，如果不能验证这些知识的真实，我为什么要和你们结盟？”

        “当然是为了权势，为了人类，为了颠覆帝国——”银面人双手举向，语气浮夸地说，“‘永生’可是来自白银中枢的最恩惠。凭我们现在的关系，白银中枢当然不可能赐予你这种程度的荣耀。”

        “毫无疑问，实验失败了。”宁鸿雪有些不悦地把手上的文件夹往桌上一掷，和光屏上扮相华贵的银面人说，“你们提供的技术还是那么不靠谱。”

        而她的舅舅西尔·罗宁，自从“孤光号事件”后一直闷闷不乐，导致整个幽都星都被笼罩在低气压之中，仆从们战战兢兢，等她从姜归那儿回来才好些。

        “都说了，‘永生’是最后的、也是最的恩惠。我们之中谁都还没资格获得这份荣耀。”他说，“不过，我猜，这份荣耀首先会被赐祂的代行者……也就是我。”

        宁鸿雪双手十指交扣，搁置在桌面上：“也就是说，连你自己也还没得到‘永生’？”

        “贪心不足蛇吞象，宁先生。”银面人冷声打断他。

        银面人缓缓摇。

        “那你们呢？虽然名为‘不死蝉议会’，但你们的成员真的个个都是永生不死的吗？”宁鸿雪说。

        短短几天，联境发生的事件，白沙一概不知。

        “再找找，有没有和那个‘白逸’有关的线索。”皇帝颇为咬牙切齿。

        银面人却即刻闭上了嘴，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宁鸿雪倒也听说了相关的事迹。

        “我们要颠覆帝国，绕不过四天使。”宁鸿雪若有所思地说。

        “这话说的。”银面人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你能成功，那才奇怪了。这些知识哪怕放在白银时代也是最等级的秘密，怎么会被随随便便参透？”

        ……

        白沙回到幽都星后，又扎在制造间里，她在查阅各种资料，思量制造弓的合适材料——八只箭都在手上了，弓总不能一直不，否则这些箭拿来投壶吗？

        如此恐怖的战斗能力，对于帝国来说是利，对联而言也是隐患。

        “请理解，在足够了解贵方的实力之前，我们最多就是合作关系，我不会轻率地加任何组织。”宁鸿雪微笑着，华贵而完的外表渗透一丝狡诈和危险的气息，“毕竟你们的会标准有些严苛——要我献上全家命，总得让我先看见一些成果才能作决定。比如，让我们的学生赢联合军演的胜利。又比如……”

        银面人轻轻一笑：“我们要有耐心。即使是四天使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只要断绝帝国皇室的血脉，那帝国境的势力迟早会变成一盘散沙。”提到天使，他的脸上又明显的、厌恶的神，“那些背弃了白银恩赐的叛徒，居然被一群杂种奉为‘天使’。等帝国分崩离析之后，迟早要收拾了他们。”

        “我反倒不懂，你有什么可怀疑，白银中枢无疑是掌握永生之法的。”银面人的中狂的彩，“帝国的四天使，就是活生生的例。你有算过他们究竟活了多少年吗？无论岁月如何逝，他们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外貌丝毫没有改变，力量也不见衰退……”

        ……

        女研究员深一气，这才上前，打开面前的这副机械躯，把已经焦黑变形的芯片取了来。

        她和亚宁、静怡一起围观了第二场英团赛，又停留在附近的星域狠狠玩了几天，这才分开各自回家。

        宁鸿雪沉几秒，才回答：

        白沙微微挑眉：“您想去什么？”

        苍白的杰妮丝被那些束缚着。

        这天，皇帝来找她要钥匙。

        “我也不想的。”宁鸿雪脸上的表堪称无辜又无奈，让银面人都忍不住萌生些许揍他一顿的望，“谁让我胆小如鼠呢。”

        “你母亲私库的钥匙，你成皇储之后就给了你。再次开启那个仓库需要你的授权。”皇帝说。

        就像是断了电的傀儡玩，或者是死在蛛网上的一只虫。

        就在不久前，四天使之一还在死兆星上一击杀死了王虫。

        “这还不是你该知的。”他说，“等你正式加我们‘不死蝉议会’，自然就会知晓这些微不足的陈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