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面一紧，心中隐隐觉得大事不妙。

        “林队——挖到了！有两尸骨！”陆展朝的嗓门儿大到一旁的裴也也听见了。

        裴也声调微轻：“你能看见什么？”

        后是悬崖峭，脚草长莺飞，白云连成一片，翠绿的树林里，坐落着一间学校。

        裴也扭：“来！你站这儿。”

        林知节掏手机，看了照片，说：“他看起来正在往前走。”

        “我们推断杀害唐小诗的凶手是覃富年，赵吏的死另有凶手，汞中毒，两者杀人手法完全不相同，这几个人之间一定存在不同寻常的关系，凶手就在这里面。”

        他将手机递给他，来来回回走了，回，停，再回，然后说：“虽然这里风景不错，但是我每回抬的第一，都是看你。假设，唐小诗其实没有在看镜呢？”

        林知节望远眺望，收回视线，问：“赵吏是同恋，只有唐小诗知，她怎么知赵吏的取向？日记本里提过，那些女生还在幻想和赵吏谈师生恋。可唐小诗不一样，她知覃富年的秘密，也知赵吏的取向。知这么多东西，对于她来说并是个很好的事。”

        “好！我知了！”赵甫挂掉电话，“赶紧通知林队——”

        “照片里的人，除了宋禄都死了……”

        裴也顿：“她在看宋禄？”“为什么这么说？”

        裴也一字一顿：“你的意思是杀死赵吏的凶手是他们其中一个？”

        片刻，手机震动起来。

        裴也转，朝后望了望：“后面是回去的小路，贾斌就是在那里看见赵吏给他们拍照。照他说的，赵吏拍照的时候被蛇吓了一，那么宋禄应该是也吓了一，毕竟俩人离得近，对吧？”他向林知节，“我看看照片。”

        林知节凛声：“你。”

        裴也后退两步，“赵吏当时应该站在这个位置，宋禄与他距离比较近，唐小诗在看镜，商倬也在看镜。”他回忆照片上四个人的站的方向。“宋禄没镜……”

        说着，俩人换了个位置。

        学校后山，耸立的树木郁郁葱葱，风一，就能听见浪。

        “你看照片。”林知节指着唐小诗，“乍一看，他们俩都在看赵吏，可是实际上，我刚才不是自从前往后看还是从后往前看，第一一定会看你，自然而然目光也就会跟随你。你再看照片，日记本里唐小诗对宋禄有着不同于其他同学之间的，可以说是喜对吧？照片里，赵吏死在化学实验室，商倬在元旦自杀，唐小诗被埋在寝室泥墙，宋禄失踪后。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