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央努力想要将郭经理的脑袋看成一块儿千层糕,微笑:“本来以为是踩来的,没想到还没开始。”
从此之后,对于黄粱一梦来说也会是崭新的一页。
白央咬着牙没让笑容从脸上消失,便和韩沙去了一旁的心台,愤一般吃了几块儿油糕之后,主持人示意落座。
本来,白央只打算去走个过场――一想到这些人之前过什么,即使是对所有人都好的“解决方案”,但白央还是免不了觉得膈应,甚至对发布会现场提供的小心都提不起劲。
这些人一起现,意味着在今天,29 号的悲剧即将被画上一个彻彻尾的句号。
说完,韩沙还悄悄给他手里了什么,白央摊开手掌,是一颗薄荷糖。
这大概已经是韩沙能给予他的最大关怀了。
远远看见郭经理朝他们走过来,韩沙转个的功夫就换上了滴不漏的商务微笑,低声:“这里的鬼可比你在 29 号里碰上的可怕的多,老板,在这种全是记者的场,说话要当心。”
“老板,你要是连假笑都不会,我是真的带不动你。”
“先理好上观音里的发布会,如果你表现还行,我会联系你。”
……还是一块儿难吃的千层糕。
听到自己的名字,白央用力咬碎了嘴里的糖果。
说到最后,他意有所指地笑了笑。
没办法,白央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了一遍自己这两天吃的三重布朗尼,纽约重芝士,海盐椰青慕斯和树莓拿破仑,脸上终于勉挤个笑容,恰逢郭经理走到面前,对他伸手:“白总,你们来了。”
“郭经理。”
从小到大,大多数时候都是白柳用糖和饼哄他,偶尔现角对调,那也就是一顿酒的事――这还是第一次,白柳连着十天都不见他。
他耳边回响着白柳的话,咬
“……”
“以后早晚有一天所有人都会叫你白总,而我不可能一直挡在你前。”
他们毫不意外地又在现场遇到了郭经理。
不光是杨平,所有的受害者家属都受邀来了,而另一张桌上还坐着负责林秀芬的慈善院院长。
光是要盯着台上的领导看,白央小时候被白一鸣带去应酬的 ptsd 就险些发作,看距离之前郭经理交代的时间越来越近,韩沙低声:“今天所有人都在,要记得,这是一件对每个人都好的事……上去之后不要说多余的话,只要微笑就行了。”
严重的问题。
于是如此一来,白央的这场发布会之行立刻就变得举足轻重了起来。
但现在白柳都这么说了,白央没有办法,只能翻了两三年没穿过的西装,带着同样满脸不愿的韩沙,两人一同席了这场所有人心知肚明会发生什么的媒见面会。
发布会就如白央想象中一样又臭又长。
白柳这回恐怕是真的生他的气了。
咔嚓。
郭经理无奈:“路上有车,领导还没到……要不,白总你先吃心吧,哦对了,我们现场为媒朋友准备的饮品是分带酒的,白总你喝的时候要注意一。”
“在致辞的最后,关于各位媒朋友十分关注的,观音里 29 号的案件,经过集团商讨,我们也决定借今天的机会,正式宣布,观音里地产即将在未来对 29 号案件受害者家属以及曾经居住在 29 号的林秀芬女士开展长期的公益援助,面有请黄粱一梦的白总――”
白央抿了抿嘴,将薄荷糖丢嘴里,又往不远的主桌上看去。
垂丧气的白央毫无办法,只能继续在微信里打卖惨,终于,在他刷了满屏的泪猫猫和 qaq 之后,白柳回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