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应该是可以的吧,姬蓝霖认为,左右自己无长,只要滢过得好,怎么样都是无所谓的……
似是嫌恶,又似冷讽,少女冷旁观着姬蓝霖伏在地上,痛苦而又剧烈地咳嗽着,原本森然冷峻的语气,忽又变得灵动且危险起来:“还是……你愿意为她,付任何代价?”
仙羽睫微颤,姬蓝霖忐忑又有些羞赧地退开两步,凝神屏息间,终于,仙睁开了眸……这是两抹无尽的蓝,静若深潭,任何人只要瞧上一,就会深深地沦陷……
可是,这仙玉颜黯淡,黛眉微蹙,星眸紧闭的,似乎正为烦忧所扰。
就是不怕死,对吧。”
梦中的姬蓝霖思维不甚明晰,只觉奇怪,换在往常,即使是在梦中见到,她也定然是要上前邀求的,有时候,说不定还要借机云雨一番,虽然第二天得一大早起来清洁床单。但时过境迁,她现并不想见到这名往日令她魂牵梦萦的女,犹疑一会,便转离开了。
这一夜,姬蓝霖又了梦,第一个梦和有关。她梦到于月迷离的静夜里,一簇簇盛放的凌香花旁,正独自一人,一盏一盏地将花灯放家门前的小溪中。
……
这仙着蓝白的繁复裙装,裙裳如云,形纤盈,那及的长发如瀑,目间光宣,仿若凝冻的墨泉,望之教人心折;姬蓝霖满怀期待地来到仙前,果见其眉似远黛,肤容胜雪,唇如绛,这是画中才会有,人间不得闻的无上容光。
“你是……我么?”不解间,仙后忽得响起了急促的,冰雪被踩实的轻盈脚步声。
可是,姬蓝霖却深深地疑惑了,因为这抹颜,她再熟悉不过。
天上一轮明晰的圆月,看样时节应当是中月节,以前母亲还在时,除了一次,三人都会一同前来,后来母亲不在了,就由妹俩结伴而行,每次都是三盏,从未改变。怎么这一次,只剩一人了呢?
这般走着走着,在熟悉的森林里,四周的景致渐渐荒凉,变成了一望无际的雪原,没多久,竟又来到那扇发散华的巨门附近。姬蓝霖隐约还记得,这扇门叫“镜”,她伫立了一会,四回顾,发现门前的皑皑白雪中,竟亭亭玉立着这么一个天仙似的女。
随仙的视角,向后望去,是一名墨发血眸,眉目如画的少女,好看的俏丽面容之上,皆是愤懑,哀戚,倔与不满之意,正趟过无垠的白雪,跌跌撞撞地往这边跑来。
不过有些梦既不妙,也不可怕,是以一种类似景碎片的形式呈现来的,拼凑起来似乎是一个完整的故事,不过不大好懂,反倒给她以莫名的觉,只觉惆怅,疼惜与哀戚,或是怀恋。
睡觉于姬蓝霖而言,总是好的,因为可以忘却烦恼,还能妙的梦境,若是不巧遇上梦魇倒也无妨,醒来便好了,反正也不是真的,而且醒后还能庆幸一番,若是发现现实尚不及梦魇糟糕,那就更值得兴了。
这般想着,她轻轻,接着心神一松,便因着连日劳累,辛苦,伤痛而虚弱非常的,就此蜷伏于草地上,阖上了帘。
“仙啊仙,你为何伤怀?是自云端跌,误凡间,无途复返么?”轻声絮语间,姬蓝霖经不起诱惑,纤指轻仙额间,想要散去这抹碍的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