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是巫辞的伴读阿狗,比他大三岁。
“还有,你是一任族长,以后得多罩着我。”阿狗再三要求。
“这不是还早吗?”巫辞抬看了一天,尽嘴上这么说,但脚已经迈开了步。
这是自数百年前,巫结合之后,巫觋族传承至今的统一着装,既保留了袍的传统特,又行了更为日常化的改良。
“我不说,罩你。”为了让他安心,巫辞三指朝天,一本正经地允诺,“赶紧讲。”
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看着他:“祖宗,那事邪门得很,我告诉了你,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啊,不然长老们能把我当作祭品给殉了。”
除了一双两指宽的银镯,他的耳朵上还着一对黄符坠,尤其是脖上挂着的那串小叶紫檀挂珠,更彰显他在族中与众不同的份。
“嗯?”巫辞一挑唇角。
“为什么?”
阿狗抱着剑,迈着小碎步跟在他后:“祖宗,你怎么一都不紧张呢?过了今天,你可就是新任天师了。一会儿还要泡药浴,换祭祀礼服……”
见阿狗慌里慌张,巫辞一手提着剑,抬起另一只手了额上的细汗,脸上笑意不减:“找我?”
看清对方的脸,巫辞中的戒备骤然消散,一张带着少年气的俊脸上浮现灿烂的笑意:“阿狗哥,你来了。”
终于找到巫辞,阿狗加快脚步来到他跟前,同时疾呼:“哎哟我的心肝祖宗,你怎么还在这里练剑啊?我都找你半天了!”
为巫觋族的一任族长,巫辞一直严于律己,练剑是他每天必修功课中雷打不动的一环。
“阿狗哥,上一次举办天师成年祭典是十八年前的事了吧。”巫辞深了一山林间新鲜的空气,轻快地问,“是我生那年吗?”
两人的穿着一样,都是一窄袖的修白练功服,外面罩着一件垂至小的深蓝长甲。
说话间,两人整齐一致的步伐把地上厚厚一层落叶踩得咔嚓作响。
阿狗啧了一声,语气讳莫如深:“嗐,祖宗,这可不兴提啊。”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瘦的影随之现在树林间。
阿狗先是左顾右盼了一会儿,确定周围没有藏人后,才抱着剑靠近巫辞。
阿狗自觉地伸双手接过桃木剑,抱在怀中,促:“老天师让我来找你回去,你的成年祭典上就要开始了。”
原本巫辞只是随问问,可后的阿狗却忽然停脚步,使得巫辞不得不跟着停来,回看他:“怎么了?”
与阿狗稍有不同的是,巫辞上的饰更多一些。